“我的那個破了,怕人家認出來,你幫我出個主意。”綢兒說完羞得滿面通紅,忙用被子遮住臉。
小太監想問是誰搞壞的,但又開不了口,藉著話題說:“這事很簡單。”
“你還說簡單,人家都愁死了。”綢兒在被筒裡說。
小太監有條不紊地說:“你準備兩條相同的白布單,一條上面染上一塊血跡,另一條是乾淨的。頭天晚上你把那條幹淨的當著新郎的面拿出來鋪到床上,另一條則放在順手的地方,行完事後男人一般都會即刻呼呼大睡的,你趁機換了布單。就這麼簡單,你覺得行嗎?”
綢兒認真地聽完,猛地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歡天喜地地說:“哥,你真行!你哪裡得來的這麼好的辦法,一個大男人!”
小太監笑道:“你剛才說我不是男人,這陣又叫我大男人?”
綢兒含羞說:“哥,讓我看看你那地方行嗎,看讓那些人割成什麼樣子了?”
“綢兒,不看也罷!”小太監製止道。
“我就看一眼。”綢兒固執的說。
“看了你會後悔的,肯定讓你嚇個半死。”小太監威協說。
“又不是個老虎,還能吃了我?”綢兒執意要看。
“吃倒不會吃的,咬你一口倒有可能。”小太監故意裝得神神秘秘。
綢兒笑道:“咬就咬吧,不知它嘴有多大?”
小太監有點不好意思,說:“好妹妹,別看了,就讓你摸一摸吧!”
綢兒不讓步,笑嗔道:“摸有什麼意思,光皮拉胯的,能摸出什麼名堂?不摸,就看!”
小太監猶豫了片刻,磨磨蹭蹭掀開被子。
綢兒看他不情願的樣子,口裡說著“一個破太監有什麼希罕的,我就不信皇上能看得我就看不得?”一把拽開小太監的內褲,頓時驚呆了,異聲叫道:
“我的天,哥原來是個假太監!”
那邊屋裡,姑媽和她後嫁的男人也沒睡覺。
小太監的突然出現,給這個家裡的每一個人都帶來了不同的異乎尋常的感覺。尤其是先讓老婦人著實吃了一大驚:這個小太監,他回來幹什麼來了?告老還鄉還年輕了點。回家省親又不像,莫非是變賣房產來了?也不可能,看樣子他不缺錢花,一進門就扔下一大堆金子銀子。那他是幹什麼來了,老太太琢磨了半下午也沒理出個頭緒。
男人喝了點酒,眼睛有些發睏,想早點上炕,剛要脫衣裳,猛想起一件事,說:
“我白天出去買肉沽酒,聽人吵吵說安子好像是從宮裡逃出來的,說誰要報官可以得一大筆賞錢的。”
“真有這麼回事?”姑媽訝異道。
“都這麼說,真假說不準,官府的文書也沒人見過,老百姓能知道那麼詳細?”男人嘟囔道。
“怪不得呢!”姑媽自言自語說。
“要不咱明天一早到縣衙門打聽打聽?”男人問。
“放你孃的狗屁!縣府把人帶走了,有你我的什麼好處?”老婆斥道。
“不是說有賞錢嗎?”
“官府的話你也信?到時候官家一來把人先抓走了,東西也帶走了,我們還不是落個人財兩空。”老婦人歷來就是個有見識的人。
“那按你的意思呢?”男人一向是聽老婆的。
“你估計他帶的有多少錢?”姑媽小聲問。
“我看不老少。”男人走到門口,從門縫裡往外瞅了瞅,回過身來又說,“我看了,倆馬鐙子都是金的,沒準馬鞍子也是銀子打的。馬褡裡看不清楚,我掂了一下,挺沉的。”
“好了,那你就按我的意思辦!”姑媽胸有成竹的說。
“怎麼辦?”男人不解。
“你過來。”婦人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