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因為這個人,我才勸你轉院到我們醫院去。”
“是誰,是生病的病人嗎?”
“是。”
“和我一樣的病?治好了嗎?”
沒有,沒治好!對方的這個驟然沉默,讓宋隨意心底某處被震了下。這個結果意味著什麼,太可以想象了。
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卡頓和沉默是個錯誤以後,徐朗楓很快糾正過來:“你聽我說,先聽我說。你現在這個情況不重,完全不嚴重。只要儘快用手術做了恢復過來,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的壽命,絕對沒有問題。”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既然你都能治好,那麼我剛才問你那個病人為什麼你不回答?”
“我不是說了嗎?”徐朗楓都急了起來,“她和你不同!她當時醫學沒有這麼發達,她的病情被掩蓋了,一般情況下查不出來,延誤了。那個年代,高畫質的檢查裝置都沒有發明出來。”
“然後呢?惡化了?死了嗎?”宋隨意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或許在發抖,在唸到那個死字時。
不,她一點都沒有想著自己,而是想那個人究竟怎樣了,死了嗎?是不是死了?和很多人說的那樣?
徐朗楓明顯不太想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固執地說:“我和你說這些,舉這些例子,目的只有一個。你要聽我的話,沒有錯,趕緊先把手術做了。”
宋隨意搖搖頭:“我不懂你說的話,你說的話很自相矛盾。你說那個年代裝置都沒有發明出來?難道就不能治了嗎?治不了了嗎?只有她一個人得這個病嗎?她其她家人呢?如果這個病是家族遺傳的話,她家裡人不是都要死了嗎?為什麼你只說她一個?”
這丫頭,居然能從他說的這麼少的資訊中,一下子聽出這麼多線索來,徐朗楓登時無語。
“怎麼回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宋隨意道,“我發現你一直在撒謊,徐醫生。你對一個病人一直撒謊,你說讓我怎麼相信你?還說轉去你們醫院,讓你給我開刀,我可以信任一個對我撒謊的醫生嗎?”
“你當然可以信任他!”
門外突然響起的聲音,讓病房內兩個人同時驚嚇。
宋隨意看過去,徐朗楓站了起來。
走進來的男人,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年紀中年,戴著眼鏡,儀表堂堂,一看都知道是個上層人士。
徐朗楓的眼裡都是吃驚,剛要張口說什麼時,中年男人搖了搖一個手指讓他停住聲音。
宋隨意看著那人走到了自己面前,她的眼裡有些意外,不解,迷惑:“你是誰?”
“我是誰,之後你可以自己猜。但是,我現在要告訴你的,你必須聽好!那個人,本來自己可以活下來的,但是,她放棄了。”
“放棄了?”
“對,她不聽話,不聽醫生的話,當成沒這回事兒。她那人的性格,說起來還真像你。冒冒失失,風風火火的,只看前面,不看後面。所以,當後來事情發生的時候,她除了接受自己造成的這一切惡果以外,能怎樣?沒有能怎樣了。”
中年男人的表情很嚴厲,比她家的杜家長還嚴厲的神態。宋隨意望著這張臉,可以感覺到對方說這些話時口裡的那種憤怒,甚至帶了些仇恨的成分。
“你,你究竟是誰,你和她是什麼關係?”宋隨意道。
中年男人嘴角里掛上抹冷笑:“你的眼睛,和她一樣很銳利,總以為自己能看透其他人,感覺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宋隨意不由拿手指抓了下自己的胸口,感覺哪兒好悶,好憋。
這個人,給她一種挺可怕的感覺。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人。比起其他人說她,這個人句句好像是刀子,把她全部否定了。不過,對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