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不是魚寒被牛郎中給按昏了頭,才興起了這種念頭?居然琢磨著去糊弄高宗皇帝?別的不說,就憑人家能在靖康之變時帶著一眾嬪妃逃脫金兵追捕,雖說隨後一夜三驚被嚇得萎掉了卻也還在臨安站穩了腳跟,更是親手建立了為後人所敬仰的南宋王朝這份能耐,又豈是區區一個穿越者所能與之相提並論的?這還真是自己傻,就把天下人都當白痴了?
魚寒到底傻不傻還不能確定,但天下白痴肯定不會太多,而一般人想要糊弄住英明的高宗皇帝,其難度絕不亞於跳著廣場舞把大宋時期難如登天的蜀道給溜達完。
然而,魚寒是普通人麼?一個能靠自身實力劃破時空的混蛋,似乎還真有點與眾不同。無比巧合的是,這個混蛋居然知道高宗皇帝的一個心結。若是按照原有的歷史軌跡,高宗皇帝終其一生也無法解開這個心結,因為解決問題的關鍵在北邊,在金國腹地戒備僅次於皇宮大內的地方!
縱觀華夏數千年曆史,除非是改朝換代,否則不管是誰登上了那個天下至尊的位置,總會想方設法地給自己弄到一份合法證明才行,可偏偏高宗皇帝手頭就沒有。更可悲的是,他那位被金人給綁了去的倒黴兄長,數年前墜馬而亡的大宋欽宗皇帝,直到亂蹄加身那一刻也還頂著個正統的名頭。
欽宗皇帝沒能留下傳位詔書,而當年的金人不僅沒打算幫忙,甚至還叫囂著要把趙諾給送回開封以取代偏安江南的偽宋朝廷,以至於高宗皇帝怕是每每思及此事都得找個沒人的地方長吁短嘆一番。
但如今情況似乎有了轉變的可能,天上居然掉下來魚寒這麼個專職搗鼓贗品的混蛋,對他來說偽造一份欽宗皇帝親筆手書的遺詔還真沒什麼困難的。
完全具備模仿筆跡的能力,還不用考慮這份偽詔的材質問題,只因欽宗當年的身份是金國俘虜,真要弄得跟宮裡的一樣肯定不會有人相信。
倒是該使用何種印章才需要好生斟酌一下,玉璽肯定是不行的,那玩意太大,欽宗皇帝當年肯定沒地方藏。好在後世還有那麼幾件欽宗墨寶存世,魚寒對於上面的戳子也還記憶猶新。只是這印章絕不能用隨便用蘿蔔來雕刻,畢竟那玩意的水分含量太高,若是配上了宋代的印泥肯定會露餡。必須費點心思,搗鼓出印刷質量和玉器差不多的替代品才行。
真正需要頭疼的還是遺詔的內容,就魚寒那點文學功底別說是做到天衣無縫,能不漏洞百出就算是好的了。可誰讓這混蛋如今是寄居在朱熹家裡呢?只要能想法子從那倒黴蛋手裡給糊弄出一份類似的家書來,還愁不能依葫蘆畫瓢篡改一份稍微靠譜的?
 ;。。。 ; ;
第三十五章 窮則生變
一個身份特殊的矇騙物件,一個極其大膽而荒謬的想法,若是稍有差池所產生的嚴重後果足以令任何人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魚寒當然知道這其中的風險,卻無法說服自己打消這個念頭。他還清楚地記得當初在搗鼓那破夜壺時曾經看到過呂不韋與他老爹的一段對話,耕田者獲十倍之利,從商者獲百倍之利,唯立國君者可獲無窮之利!
當巨大到了無法想象的利益擺在面前,很少還能有人鎮定自若不為所動,一般情況下也就是利令智昏做出不該有的瘋狂決定。很顯然,魚寒這種混蛋也只配被稱作凡夫俗子,所以他做出了和當年呂不韋一樣的決定,豁出身家性命去進行一場豪賭。
最終的選擇如出一轍,所採用的手段卻略有不同。最大的區別也就在於當年的呂不韋並不滿足於權傾天下,老是在琢磨著要更上一層樓,結果卻非常倒黴地撞上了千古一帝,也只能無比憋屈地成為了後人的反面教材。
而魚寒顯然沒有那麼大的野心,至少他現在沒有。解開太上皇的心結,捎帶著讓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