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恩負義的事來。暫時將這倒黴蛋給扔到洞庭湖內某個不為人所知的荒島之上任其自身自滅,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用不著這麼狠吧?”純粹是出於慣性思維,凌文佑迅速表示了反對意見。他雖然沒認真讀過幾天書,但畢竟還是深受儒家思想影響,懂得天地君親師的道理。正所謂師者如父,平日裡想法子佔點小便宜倒也無傷大雅,可要是做得太過分的話,那肯定會遭天譴的。“再咋說也該找倆兄弟,幫忙照顧一下恩師的起居啊!”
“你們幾個混蛋,還能不能有點良心了?”把朱熹給扔到荒島上?這可是未來的聖人,不是野人!渾然忘記了正是那個膽大妄為的計劃才會造成這種後果,魚寒腆著個臉義正言辭地表示出了對眾人的指責。
“那魚兄弟你說咋辦?總不能把他給剁了吧?”擰著血跡斑斑的破鍘刀,佟二牛似乎還真產生了那種一勞永逸的念頭。
“要不,咱讓他也入夥?”當腦海中閃過了這種念頭,魚寒已經完全不能控制住激動的心情。眼前這位可是朱熹哦,大宋朝極其後千年之內最能忽悠人的儒學大家,沒有之一!就人家那能耐,即便歪曲了聖人本意都還能配享大成殿香火,這要是弄到身邊做個幫兇什麼的,以後還用愁沒人幫忙製造輿論?
“賢弟,你能不能別太異想天開了?”凌文佑和朱熹接觸的時間不長,但他從小在自己父親的描述中也算是有了個大概的瞭解,否則當初就不會一想到這個名字就犯怵。而根據這些天的接觸,他更加能肯定對方是那種堅決維護朝廷正統的大儒,絕不可能跟他們一起同流合汙,即便是以性命相要挾也沒有任何希望。
“事在人為麼,說不定俺運氣好,就成了呢?”這件事很有挑戰性,但只要一想到隨之而來的巨大利益,魚寒就實在忍不住想要去試上一試。
“一宿,若天亮之時你還不能讓他鬆口,那就按桑伯的意見辦!”上官傘�コ鋈艘飭系乇硎玖碩雜愫�牟糠種С鄭�叢謐�澩�死肟��傲糲鋁艘桓銎奈�腿搜拔兜難凵瘛�
“元晦先生,既然您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俺也就不跟您多說什麼了。”用一晚上的時間說服朱熹屈身從賊去做那欺君罔上的混賬事,別說是魚寒,就算是聖人再臨怕也沒有任何可能。
“在俺給您鬆綁談條件之前,先給您看件東西可好?”混蛋永遠是混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也是經常會做出的決定。很清楚和朱熹講道理沒有用處,魚寒直接從懷裡掏出了那兩本泛黃的度牒。
“汝……汝這無恥之徒!只怪我朱元晦識人不明,竟而結識汝等匪類……”似乎已經猜到了對方可能採取的手段,憤怒的朱熹掙扎著,試圖搶回那兩份足以讓自己身敗名裂的證據。
“元晦先生,您先別急著罵!還是抽空先想想,若俺真把這東西印上個千兒八百分的,趁夜貼滿臨安城內大街小巷,到了明日您會是個啥下場。”搖晃著高價買來的罪證,鳩佔鵲巢地歪坐在大廳正中,魚寒的臉上寫滿了得意。
“呸!”狠狠地吐出一口唾沫,朱熹卻已經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了自己的抉擇。“除非汝等先殺了朱某,否則就是拼著聲名狼藉也定要拆穿爾等之陰謀!”
不錯,依舊是那個正義凜然略帶迂腐的朱熹,只是他這樣直接的拒絕就不怕自己真惱羞成怒,讓人把他給剁了?看來若此事成功,還得教教他什麼叫做陽奉陰違才行。一想到這種可能,魚寒笑了,笑得很燦爛,笑得朱熹一頭霧水。“元晦先生,誰告訴您俺就真要那樣做的?”
“汝……”這混蛋東西耍猴呢?猜不透魚寒的真實意圖,朱熹也只能一通文縐縐地臭罵之後再次重申了自己的立場。“任汝等無恥之徒採取何種卑劣手段,也休想逼得朱某助紂為虐!”
“無恥?”搖著頭,坐到了離朱熹最近的地方卻又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