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話,老子手中這兩柄大錘就不好說話了。”齊光元站在圈子中央,高喊大叫道。
張天祿稍一猶豫,指給他的四哥、六哥說:“剛才就是這黑漢砸了我的馬匹。”
張天豹畢竟年長几歲,沉穩一些。他催馬上前,刀架馬鞍橋,雙手抱拳,拱手道:
“好漢請了。”
“爺爺非是好漢!”齊光元知道張天豹的意思,但是又選不出適當的詞語,只得改口說,“爺爺不是好漢誰是好漢?”
張天豹微微一笑,道:“既是好漢,就該遵守江湖規矩,如是要錢,請好漢開個數目,如是要物,也請好漢說出物名。你開個單子和價格出來我們才能就地還錢呀!”
“媽的,你把老子當山賊土匪了?實話給你說,老子當土匪的時候你還不知在哪兒撒尿呢!”
“說來說去,好漢原來還真是老山賊呀!久仰久仰啊!”
齊光元見自己被套了進去,遂大怒道:“我原先倒是山賊來者,如今不是了,老子早已招安歸順朝庭,現在是堂堂天朝官軍,潘大帥手下,官封驍騎郎的齊光元、林如貴二位將爺,小子你知道嗎?”
“兩個笨蛋一對飯桶,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張天豹用的仍是激將法。
“哇____呔呔呔!氣死我了,今天老子不殺你這個狗賊,誓不為人!不過在你臨死之前我有話要說明白,免得你死了之後去閻王爺那兒說三道四告陰狀。”
“有話就講,有屁就放!”張天豹不陰不陽的揶揄道。
“俺和老林本是無名之將,你們一夥狗賊不知不曉也就不多計較了,你可知我們是誰的部下嗎?”
“誰的部下?”
“說你井深蛤蟆大、池淺王八小你還不信。你小子坐穩當了,我說出名來你可別嚇著,從馬上跌下來摔死還說是我陷害你。”
“說罷,我坐穩了。”
“可知當今皇封一字並肩王嗎?”
“未知。”
“可知朝中有個名震中外華夏的大元帥嗎?”
“未知。”
“可知潘又安嗎?”
“這個潘又安倒是聽說過,不就是一個沒割乾淨利落的假太監嗎?”
“哇呀呀呀!你這狗賊,蝸居窮鄉僻壤,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河怎麼深海怎麼闊?你小子有本事先稍等,潘大元帥隨後便到,有話你和他說去。”
“潘又安算個鳥?要說一字並肩王,原非家父莫屬。只恨老皇不講信用,打下江山就把家父貶回老家,只掛了個山陰侯的虛名。真是山不轉水轉,等他潘又安不來,想他潘又安不到,今日卻自己上門送死來了。不過潘太監來之前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先取你倆狗頭,送給小太監做見面禮!”
“哇呀呀!你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來呀,老子和你玩幾招。不給你點厲害的,還不知馬王爺的三隻眼了。”
說罷,齊光元掄起雙錘,兜頭便打(此處需要說明一下,齊光元原先用的是紙糊的燈籠錘,後經潘又安勸說,說仗是打出來的,不是嚇出來的,不用點真本事不行。老齊這才改紙錘為木錘,此木錘乃是千年樹根改制,錘頭上有許多尖牙,著一下也是不得了的)。
張天豹不慌不忙,手舉大砍刀便迎了上去。
戰未十合,齊光元大汗淋漓,氣如牛喘。林如貴見狀,急縱黑叫驢手執水火棍上前助陣幫忙。張天豹微微一笑,看看倆人走得切近,大吼一聲,大砍刀橫砍過去,兩顆人頭應聲落地。可憐齊、林二將,英雄半世,身經百戰,到頭來未料想卻死在無名小地,臨終算是給朋友幫忙,白死了。
張天福、張天祿二人見四哥得手,將手一揮,兩百鄉丁、莊丁,揮刀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