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幕裡的小人全聚在一起，不時冒出五顏六色的光。
傅程看她玩的認真，不忍打擾她。
良久，她終於抬頭，將視線從手機上挪開，看著他。
安靜的夜晚，連風聲也聽不到。
林清堯的聲音乾淨低柔：&ldo;謝謝你今天送我過來。&rdo;
她把手機遞還給他，&ldo;報答。&rdo;
傅程看著螢幕上顯示的勝利二字。
……這個報答好像沒什麼用。
他微微屈膝，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燒已經退了。
&ldo;你睡了很久。&rdo;
他把用紙包著的藥拿過來，又給她倒了一杯熱水。
林清堯低頭：&ldo;我知道。&rdo;
她做了好幾個夢，所以大致也能猜到自己睡了多久。
傅程將藥和熱水一起遞給她：&ldo;把藥吃了再睡。&rdo;
她聽話的接過藥，和水服下。
傅程身上還穿著白天的球服。
黑色的十號很顯眼。
她垂開了眼。
&ldo;謝謝。&rdo;
傅程挑眉：&ldo;謝我什麼？&rdo;
&ldo;謝謝你今天照顧了我一整天。&rdo;
&ldo;我是你的老公，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rdo;
林清堯默了一瞬。
傅程在她身旁坐下，手機螢幕還是亮的，她看了一眼他的遊戲id。
又是一堆亂碼。
她有些好奇。
&ldo;這幾個字母是什麼意思？&rdo;
傅程看著手機：&ldo;這個？&rdo;
她點頭。
他的所有帳號名好像都是一堆亂碼，像他們這種嚴以律己的人，肯定是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吧。
&ldo;亂輸的。&rdo;
&ldo;恩？&rdo;
他一臉隨意：&ldo;取名太麻煩了。&rdo;
林清堯有點想笑，可能是剛睡過一覺，她的精神很好，連著自己對傅程的那抹距離感也減少了許多。
&ldo;那以後你的孩子出生了，你也會給她取一堆亂碼嗎？&rdo;
她似乎忘了，他戶口本上的配偶，寫著她的名字。
林清堯住的病房在二樓，遠處路燈的光映照進來。
她的眉眼都覆上了一層暖黃，就連往日淺淡的唇色，此時也恢復了些血色。
傅程看著她的側臉，長睫之下，浮現出一層陰影。
嘴角勾起一個不太明顯的弧度。
&ldo;不是還有你嗎。&rdo;他的聲音罕見的帶著低啞，&ldo;你來取。&rdo;
林清堯微怔了一瞬，抬眸看他。
他的眼裡藏著湧動的情意，像是被雲層掩著的雷電，即使密不透風，可還是有那麼一點預兆。
手指微勾，她絞了絞病號服的衣擺。
一時之間，四周變的極其安靜。
林清堯終於起身，她將頭髮挽在耳後：&ldo;這麼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已經好多了。&rdo;
傅程抬手看了眼時間：&ldo;已經五點了，我八點有個會議要開，反正也睡不了多久。&rdo;
他好像經常熬夜，林清堯有時候半夜起來上廁所，經常看到書房裡的燈是亮著的。
自己雖然也經常熬夜拍戲，不過休息時間也會補一下覺。
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