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挺長,可他睡在上面,手腳還是伸不開,只能蜷縮著。疲倦了一天的他,迷迷糊糊,迷迷糊糊,終於睡著了。
他睡覺一般入睡快,質量高,基本是不做夢的。可今晚邪門了,腦子了就像是在演電視劇,畫面感極強,有個女人,長髮遮住了臉龐,老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韓時睡得很不安穩。身體莫名其妙地發熱,嘴唇也乾渴地要命。他掙扎著正打算起來。
“韓時。”
難道真的有鬼?他屁股下像裝了彈簧,人就坐在沙發上了。
看清了面前的人,心是安定了,可體內的邪火又冒出來了。
也不能怪他,誰讓蘇小燕只裹著一條浴巾,胸前大片春光外洩,修長筆直的長腿也裸*露在外,在黑暗裡,愈發顯得白嫩晶瑩,似乎在發出無聲的邀請。
“什麼事?”他硬梆梆地問。
蘇小燕顯然還沒有醒酒,嘴裡含糊道:“我口渴。”
口渴,誰不渴?韓時心裡想著,不過還是起身去廚房燒了壺水。
水很燙,他又在冰箱裡翻出了冰塊,加了兩塊進去。
端到蘇小燕面前,她也不客氣,咕嚕嚕就喝下一大杯,喝急了,水滴答滴答就沿著下巴,頸脖,然後停留在鎖骨凹凸之處,不動了。
韓時別過頭,心想,今晚是不是老天爺特意來考驗他的。他定力一貫不錯,可男人是經不起考驗的。特別是他這樣,過了幾年和尚生活的男人,更加經不起考驗。
“韓時,你不渴嗎?”蘇小燕的眼還是濛濛的,舌尖舔了舔嘴角的水珠。
韓時的腦袋剛好轉過來,好巧不巧地見到這一幕,腹部熱浪頓時翻滾,他身子前傾,大拇指按在她鎖骨處的水珠上,對著她耳邊說:“別挑逗我了,男人是經不起誘惑的。”
16
蘇小燕頭往後傾,很無辜地又問了句,“你渴嗎?”
韓時看著她那雙烏黑純淨的眼珠,低聲說了句,“我都渴了一晚上了,你得幫我。”
蘇小燕只覺頸脖處癢癢麻麻的,嘴裡嘟囔,“韓時,你們家有螞蟻。”
“你先回答我,我就幫你抓掉。”韓時的手已經虛摟住她的腰,嘴更是貼在她耳垂邊了。
蘇小燕迷迷糊糊地,不知道他怎麼喝口水也要她幫,下意識地就回答,“那你喝呀,我都癢死了。”
她是在叫韓時喝水,可落在他的耳裡,意思就變了。
或許韓時明白她的原意,可他寧願按自己的理解去想。他忍了一晚上,不打算再忍了。
他的嘴唇順著耳垂慢慢滑落至她的嘴角,“還癢嗎?”
蘇小燕傻乎乎地嗯了聲。
下一秒,韓時堵住了她的嘴。
蘇小燕只覺一個涼涼的事物貼在唇上,說不出來的清涼,舒適。她忍不住微微啟唇,想要更多。
等到真正短兵相接,唇齒相依的時候,剛才那點清涼瞬間被吞沒了。體內的溫度急劇上升。
蘇小燕察覺自己上當了,於是試圖掙脫。心裡還疑惑,冰水怎麼突然燒開了?
可韓時哪裡容得她擺脫,嘴唇黏在一起,連一絲縫隙都沒有。他的體內也有一把火,而且越燒越旺。他的手撫在她後背,順勢拉扯下浴巾。浴巾順著滑膩的肌膚往下,卡在她的腰部。韓時的身子微微離開,浴巾就跌落直腳底。
客廳沒有燈,只有路邊街燈的餘光透過窗戶折射進來。
韓時還是一身整齊,而蘇小燕已是身無寸縷。
微風吹拂她的身體,蘇小燕覺得身體微涼,可是很舒暢,也就任由韓時上下其手,忘了反抗。
韓時和她緊貼在一起,軟綿細膩的肌膚就在眼前,可隔著一層衣服,卻有些隔靴搔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