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的人兒,雙手緊握成拳,如果不是他努力剋制自己的怒火,他一定會把她從二樓丟下去,看她醒不醒。
緊握成拳的大手鬆開,然後粗魯地欺上她的面頰,俯下身在她的耳邊冷冷地命令著:“醒來!你不是敢頂撞我嗎?你的膽量不是挺大的嗎?醒來!從來沒有人可以如此對我!如果你再不醒來,我立即命人拿一盆一百度的開水把你潑醒!”
這個男人對待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孩子,心還是如此的狠!
水星月悠悠地再次醒轉,覺得頭重腳輕,全身骨頭都在吶喊著要分家。所有記憶重回腦海,她記起自己被仇陽重重地甩了兩次。手指上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痛苦地叫出聲。
“醒了嗎?”頭頂上傳來冷冷的聲音,卻隱含著喜悅。
水星月愣愣地看著仇陽。為什麼在夢裡頭夢到的是這個魔頭,醒來一次也是見到他,再醒來還是見到他。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她的大眼一轉,才發現自己是躺在床上,而不是石牢裡冰冷的地板。
她被放出來了嗎?
一隻大手欺上她的額,低沉的聲音響起:“怎麼還不退燒?都打了退燒針了。”
水星月立時像見鬼似的,瞪著大眼呆呆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仇陽。
仇陽的聲音雖然還是冷冰冰的,但是她不難聽出他話裡隱含著關心。
他關心她?怎麼可能?他明明一副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的樣子。
“王。”蘭姨捧著一碗藥走了進來,恭敬地道:“水小姐的藥熬好了,溫度也適當,讓水小姐喝藥吧。沈小姐說喝了藥才能好得快的。”
蘭姨捧著藥走到床前,輕聲說道;“王,讓蘭姨喂水小姐喝藥吧。”
仇陽坐直身子,伸手就從蘭姨的手上捧過那碗藥,“我來就行。”他又冷冷地命令著水星月:“起來喝藥!”
水星月吃力地坐起來,看到仇陽手裡捧著的居然是她最怕的中藥,立即皺起了眉頭,不悅地道:“我不喝中藥,很苦!”說完,她可憐巴巴地看著仇陽,希望他能免了她,不用她喝這碗看上去很苦的中藥。
仇陽的臉上瞬時罩上了萬年寒冰,利劍一樣的眼神惡狠狠地瞪著她,冰冷的話從牙縫裡崩出來:“你說什麼?”
看仇陽的表情好像她不喝那碗藥,就會掐死她似的。
水星月被仇陽瞪得渾身打顫,小聲地哀求著:“能不能……加點糖?”
仇陽冷笑著:“你說呢?”
水星月被他的冷笑嚇得直冒冷汗,這個男人變化莫測,他的表情明白地告訴她,如果不想死的,最好就服從他的命令。
怯怯地從他手裡接過那碗藥,看著那碗藥,聞著那苦澀的味道,她還沒有喝就覺得這藥苦過黃連了。
仇陽冷冷地吼著:“喝!”
“我……我喝。”被仇陽這樣一吼,水星月立即把那碗藥放到嘴邊,咕嚕咕嚕地就把那碗藥喝完了,直到碗見底了,她還不知道那藥有多苦。
仇陽冷眸深處閃過一抹不輕易捕捉的笑意。
蘭姨則是訝笑。
“我,我喝完了。”水星月把碗遞給仇陽檢驗,眼神怯怯地看著他。
仇陽並沒有接過碗,而是蘭姨上前來接過碗,然後離開了。
“苦嗎?”
苦嗎?
水星月忽然覺得嘴裡比黃連還要苦。
仇陽轉身去替她倒來一杯溫水,遞給她淡淡地道:“喝點水吧。”
水星月怔愣地看著他,實在摸不透他的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
伸出手去,才發覺她認為必斷無疑的手指被包紮好了,也還有感覺,並沒有被仇陽踩斷,只是痛得她直冒冷汗。
仇陽在床沿上坐下來,卻不再把那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