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如隔著天涯,以後他想見她一面都難了。
甘心嗎?
不,他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樣?他空掛著少主之名,並沒有太大的權利,別說從大哥手裡搶回她了,連反抗大哥的權利都沒有。
大哥是王,他只是少主呀。
別說在地獄王國裡,就算在黑白兩道上,他說十句話也比不上大哥說一句。
大哥就是憑著自己的身份強勢地從他手裡奪走她的。
恨,強烈的恨。
怨,強烈的怨。
怨與恨,恨與怨糾結著他那顆年輕的心,緊握雙拳卻無法揮出去。
“啊——
仇焰忍不住仰頭大吼出聲。
聲音響徹雲霄,直上雲頭,逼問老天為何如此待他。
站起來,仇焰抓起車鎖匙,發了狂似地跑出了焰居,衝進車庫,開著他的法拉利沒命地離開龍虎山莊。他恨這個地方,他討厭這個地方。掛著家的名義,卻沒有家的溫暖。這裡有著他兩個親人,卻比仇人更讓他憎恨。這裡有他掛心的女人,卻觸手不可及。
看著仇焰的車發了瘋似的開離龍虎山莊,山莊裡的人有點擔心,把此事告訴了“大總管”嚴旭。
嚴旭冷靜地吩咐著:“天三,吩咐人跟著焰少主,別讓他出什麼事。”
喚做天三的黑衣人恭敬地領命而去。
嚴旭暗暗地搖了搖頭,如果說尹靜雲迷倒上一任地獄之王,那麼水星月比她還厲害數倍,不但迷住了新的地獄之王,還迷倒了兩位少主。仇家兄弟都是黑道上的天子驕子,在外人眼裡他們是冷血動物,冷心冷肝,從來沒有女人可以打動他們冷硬的心。沒想到居然會有女人做到,而且是三兄弟愛上同一個女人。
為女人而爭鬥一向是三兄弟最不恥的戰爭,為何聰明如他們者卻逃不脫這凡塵俗世中的情愛?比水星月還絕色的女人放眼天下大有人在,為何他們偏偏都逃中了水星月?水星月好在何處?哪一方面值得他們如此付出?
想起那一句老掉牙的話:問世間情為何物?
是呀,情為何物呀?
自小與仇家兄弟一起成長,沒有人比他更瞭解仇家兄弟。他們都是那種一愛,就愛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沒有人可以讓他們三人之中的一個退出。
仇陽貴為地獄之王,手中握的權利大到可以隻手遮天,仇炎手握地獄王國的黑勢力,不過依然得屈於仇陽之下。仇焰空掛少主之名,在地獄王國並沒有太大的權利,他別說與仇陽爭鬥,就連仇炎他都無法爭鬥。
嚴旭忽然很擔心仇焰,不知道深愛水星月的仇焰今後會有什麼舉動。
而仇炎手握黑勢力,他又會有什麼動作?
仇陽貴為王,又將如何壓制兩個弟弟?
天!嚴旭只覺得一個頭變得有三個大了。
他在心裡說,看來情愛還是沾不得,打死他,他也不要愛上一個女人。
仇焰發了瘋地開離了龍虎山莊,沒有目的地開著,數次差點出車禍,他也沒有心顧及。他需要發洩,發洩對大哥強烈的恨意,發洩對水星月的愛。
最後他在一間酒吧面前停了下來。
明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他還是走進了酒吧,點了一瓶又一瓶的酒,不停地往自己的胃裡灌,希望自己醉倒永遠不要醒來,這樣他就不會知道他心愛的月兒成了大哥的女人。
醉眼迷濛中,他忽然看到那雙明亮的大眼出現在他的眼前了。
“月兒。”激動地伸出大手捉住那雙明亮大眼的主人。
月兒?寒涵皺起秀氣的娥眉,月兒是誰?
她只不過與好友來這間酒吧歡慶,沒想到會再次遇到她一見傾心的仇焰,她立即甩下所有好友走到他跟前,本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