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轉身就跑。
當水星月站在炎居大門口的時候,她是真的想轉身就跑的,但是兩個像大山一樣高大的黑衣男人卻攔下了她,其中一個男人冷冷地道:“炎少主等著吃藥!”
水星月吃驚地瞠大雙眼看著他們,難道仇炎知道她會不想進?
“夫……水星月,炎讓你立即把他的藥送進去。”被水星月視為大仇人的嚴旭從炎居里面走出來,那雙桃花眼射出古怪的眼神,讓水星月覺得渾身上下都在打顫,好像她即將進入的不是炎居,而是龍潭虎穴。
怕什麼,陽居她都進出幾次了,炎居還怕不成?
水星月如此告訴自己,讓自己有膽量走進炎居。
仇炎是古怪了點,還不至於吃人肉吧?
水星月小聲地嘀咕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話語,走進了她從來沒有走進過的炎居。
大廳裡的蘭姨指引著她走進了仇炎的房間。
蘭姨好像是仇家兄弟三人共用的管家似的,水星月後知後覺地發現問題。
當水星月走進了仇炎的房間時,她眼裡滿是驚詫。
這個男人八成是黑夜的化身,連自己的房間都是佈置得像黑色的地獄一樣。窗簾是黑色的,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用黑色的窗簾,地板是黑色的,桌子也是黑色的,除了那張床外,幾乎什麼都是黑色的。
一走進仇炎的房間,一股強大的壓迫感直逼她而來。水星月暗想任誰進入一間像黑色地獄一樣的房間,都會有像她一樣的感想。
仇炎半躺在床上,他的右臂上纏著紗布,想必是沈如濃替他包紮的。他的臉上還是淡漠得讓人心顫。
倘大一間房間裡,除了水星月和仇炎之外,別無第三者。
受傷的人不需要人照顧嗎?
外面的黑衣人站了不少,為什麼房裡連一個傭人都沒有?
水星月這樣想著。
“如濃讓我把你的藥送過來了。”水星月拿著藥走到他床頭邊那張黑色的櫃檯前,把藥放下,然後側頭看著仇炎,問道:“需要我替你倒杯水來嗎?”
仇炎定定地看著她。
那一眨不眨的眼神讓水星月莫名的心慌起來。仇炎的眼神太專注了,專注到讓她意識到危險,意識到這不是一個普通的眼神。
“我出去讓蘭姨進來。”水星月有點害怕他,轉身就往外面走。
“你怕我!”
仇炎冷冷地開口了。
他走下床來,擋住了水星月的去路,居高臨下地看著不看他的水星月,冷冷地開口:“你怕我!”
水星月在心裡眨了一下白眼,試問在這個世上有幾個人不怕他的?
一隻大手冷然地把水星月扯進了一具她既顯得陌生,而又是她待過的胸膛。
“你幹什麼?”水星月心底湧起害怕,心慌地推拒著這具胸膛。
仇炎越來越讓她害怕了。相對於仇焰的霸道,相對於仇陽的冷狠,她其實更怕這個淡漠的仇炎。他對她的古怪,他對她的不同讓她感到頭皮發麻。
“仇焰親自教你走出回廓陣?”仇炎大手緊緊地鎖緊水星月掙扎的身子。
“既然知道了何必多問?”水星月掙不開仇炎的摟抱,只能放棄了掙扎,抬眼看著仇炎,不悅地說著。
在這座她呆了差不多一個月才知道叫做龍虎山莊的地方里,她討厭這裡的森嚴,討厭這裡的訊息靈通,靈通到就連你一天放了多少個屁都知道的情報網組織。在這裡永遠不會有秘密,對於仇家兄弟來說,沒有什麼事情可以瞞得過他們。
在這裡她覺得自己被人剝光了衣服一樣,什麼也不剩,什麼也躲不掉,什麼也逃不掉。是的,她逃不掉的,自從跟了她二十四年的面容引起了錯誤開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