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是你的紅粉知己還有可說,怎麼李繼承的嬌妻也是你的紅粉知己,李天驕她就不怕給人非議了?”
李燕豪道:“門主錯了,李姑娘並不是李繼承的妻子,而是李繼承的義妹,她棄暗投明只能讓人敬佩……”
青衣人兒道:“你說她是棄暗投明?”
李燕豪道:“是的。”
青衣人兒道:“據我所知,李天驕跟李自成父子的關係十分密切,李天驕身子由李自成撫養長大,李自成雖然是個賊寇,可是對李天驕一直視同己出,要沒有什麼特別原因,李天驕斷不會離開李家……”
李燕豪道:“恩情與大義二者比起來,李姑娘選了後者,要說有特別原因,應該就是這了。”
青衣人兒道:“是這樣麼?”
李燕豪道:“事實如此。”
青衣人兒道:“那李繼承恐怕不會任她這樣兒吧?”
李燕豪道:“那是當然,其實像李繼承這種人,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忠義之士的。”
青衣人兒道:“你要小心啊,李繼承可不是好惹的。”
李燕豪道:“多謝門主,我自信能應付得了,而且會全力衛護李姑娘,不但是李姑娘,對每一個忠義之士,我都會盡心盡力,絕不讓邪惡傷害他們分毫。”
青衣人兒道:“這麼說來,李天驕現在的處境,倒是挺令人羨慕的。”
李燕豪道:“事實上,好人是永遠不會寂寞的。”
青衣人兒道:“我把話扯遠了,眼前這件事,你我秋色平分,未見勝負,你說該怎麼辦?”
李燕豪道:“既然是秋色平分,未分勝負,自然彼此誰也無權要求誰什麼,我這一趟西山,也只好算是白跑了,告辭。”一抱拳,轉身要走。
“慢著。”青衣人兒突然一聲嬌喝。
李燕豪回過身來道:“門主還有什麼見教?”
青衣人兒道:“你那幾個朋友的禁制,不要了麼?”
李燕豪道:“秋色平分,未見勝負,我憑什麼要求門主解除我那幾位朋友的禁制,事先說好的,丈夫一諾,如山似鼎,絕無反悔。”轉身往前行去。
只聽青衣人兒在背後喝道:“黑白二侍,代我送客。”
“黑白二侍”恭應一聲,並肩跟在李燕豪之後往前行去。
出了“林官寺”,到了寺前那片廣場上,李燕豪既未停步,也沒回頭,逕嚮往山下行去。
只聽那黑瘦青衫客喝道:“站住。”
李燕豪停步回身,道:“二位又有什麼見教。”
那黑瘦青衫客冷冷說道:“我要讓你知道,‘龍鳳門’不是那麼好惹的,下次再來西山,絕沒那麼便宜。”
李燕豪倏然一笑道:“謝謝二位,我聽懂了。”轉身往山下行去。
黑白二侍未往下送,站在那片廣場上,居高臨下,一直望著李燕豪身影被林木擋住。
李燕豪揹著手,步履瀟灑,當真跟興來登臨,興盡下山的遊客一樣,他好像沒上過“林官寺”,也好像剛才跟人拚鬥那一場的不是他。
剛到半山,只聽身後傳來一聲嬌呼:“李大俠請等一等。”李燕豪雙目之中異彩一閃,立即停了步。
他轉回身,來人已到眼前,是剛才攔他那兩名青衣少女中的一名。
李燕豪道:“姑娘有什麼見教?”
那青衣少女淺淺一禮,深深一眼,道:“我家門主命婢子前來謝謝李大俠手下留情,保全了她的顏面……”
李燕豪道:“姑娘言重了。”
那青衣少女翻腕取出一個小巧玲瓏的檀木盒,雙手奉上,道:“這隻盒子裡是七滴血,李大俠那七位朋友每人一滴,一滴不少,我家門主命婢子送來交給李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