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續續,掙扎垂死。
眾人見此,全都長出一口氣,為之慶幸。
石頭當然也替張衡感到高興,畢竟嚴格說起來,他還有愧於對方,可他突然呼吸一滯,雙手捂住額頭,面露痛苦之色。
程彩虹雖然也在關心因為救她才遭遇不幸的朝陽峰師兄,但相比於眼前令她日夜思念的這個人,她的側重還是有很大程度傾斜的,加上她離得最近,就依偎在石頭胸膛上,自然第一時間察覺異常,被嚇了一大跳。
“石頭!”程彩虹驚呼一聲,不知所措。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驚呼,惹得古千帆等人紛紛回望過來,但是石頭已經恢復了正常。
此外,在場沒人有發現,石頭臉上痛苦之色消失的時間,恰好與智德收起金光佛珠的時間保持一致。
“鬧夠了沒有?”一個聲音很不適時宜的響起。
說話之人正是海大先,他一臉似笑非笑的神情,與身旁臉色陰沉的乾屍,形成鮮明對比。
“古師兄!”
林白滿臉怒容,急切道:“正是這兩個魔道妖人施計傷了九劍峰的木長老和金光寺的懸清大師。”
“什麼?”程彩虹聞聽此言,頓時花容失色,不過林白所言,也就很好的解釋了,為何她與張衡都不是對方一合之敵。
但是在場幾人中,出了程彩虹以外,其餘人聽到這樣震驚的訊息,似乎都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
古千帆微微點頭,以示明白,海大先他是見過的,曾經在肥城沁園春客棧有過一面之緣,後來透過石頭的描述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可當下他的注意力並不在天魔門這位“盈”使身上,反倒是緊盯著一旁現出整個身形,枯瘦如柴的乾屍,古千帆的眼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兩下,磅礴的怒意一閃而逝。
石頭眼神陡然一凝,他恰好將古千帆目光中稍縱即逝的憤怒給捕捉到了,大吃一驚,然後他循著古千帆的目光看過去,不由得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如果他心中所料不差,身邊這位古師兄,應該與對面那位枯鬼一樣的魔道妖人之間,存在著某種不為人知的深仇舊恨,就算不是,起碼兩個人也是有過交集的。
相比較而言,場中唯獨金光寺的師兄弟二人面色最為鎮定,他倆相視點了一下頭,沒有說話,只不過藏於寬大袖袍中的雙手,不約而同變換著手印,似是猜到接下來將要發生一場大戰,於是乎已然提前開始做準備了。
果不其然,魔道二人中的海大先霍然踏前一步,斷喝一聲:“呔!正道小鬼們,老子可沒心情繼續看你們在這磨磨嘰嘰了,快點都把腦袋伸過來,好讓老子喂喂刀。”
然他話音剛落,還沒來得及行動呢,身旁一道黑影居然搶先一步飛掠而出,徑直衝向石頭一方,赫然是乾屍率先發動了攻擊。
“我靠,比老子還急。”海大先不禁罵了句。
忽而他面色一急,立馬跟在乾屍後面衝了出去,並且大聲喊道:“乾屍,你這回要是再敢對我的小美人不利,哪怕只是斷她一根頭髮,老子也不會寬恕你,當心先拿你的血來喂刀。”
“該殺!”乾屍冷冷道,不僅對身後響起的警告之聲置若罔聞,前衝的速度更是加快了幾分。
與此同時,他身前黝光一閃,一根與他個頭等高的白骨骷髏杖憑空浮現,僅是在空中揮舞了兩下,轉瞬間,方圓百丈內陰風大作,“哇哇”的鬼哭聲和“咔咔”的骨骼摩擦聲,令人毛骨悚然。
“阿彌陀佛!”
智義與智德異口同聲喧了句佛號,只見他二人全身皆被金光籠罩,身形同時一動,迎上了率先衝過來的乾屍。
“石師弟,林師弟。”古千帆忙說道:“你倆先設法牽制住後面那個胖子,無需力敵,但也不可讓他跑了,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