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青纓。
這一瞬間,青纓的眉毛也刷的一下倒立起來,殺意更勝。
“你好大的胃口!”
“謝長公主誇獎,在下自知生而卑微,天資駑鈍,可卻心比天高,故此所求之事,都要敢想他人不敢想,所行之路,都要敢行他人之不敢行!腳踏實地非我所願,青雲直上才是我趙恆平生所求,故此,就賭了這血肉之軀,成則為王,敗則粉身碎骨,何樂而不為?”趙恆依舊一字一頓地道,望向青纓的目光絲毫不避忌那份狂熱和佔有。
“你特麼算老幾,敢打我姐姐的主意!”一個黑影竄出來,一腳踢過去,但在靠近趙恆身邊一尺之內就被一層無形的力量攔住。
“呵呵,趙某人口出狂言,自知罪莫大焉,是殺是剮,長公主一言可決。”趙恆笑道,聲音裡卻是無比自信。
“青掣,退下。”
青纓的面容已然恢復平靜,先是喝退青掣,然後才淡淡道:“口說無憑,你既然說你無法知道姜雲的具體所在,又如何能取他項上人頭?再者,你又怎知姜雲的實力?就憑你現在的修為,我只能送你一句狂妄自大,所以,送你一句,做人最要緊是要知足,休要得寸進尺。”
“呵呵!”
趙恆一笑,“簡單,因為我瞭解姜雲這個人,而他並不瞭解我,不過我目前的確不知姜雲的具體位置,因為我還不想打草驚蛇,好教長公主知曉,我從十幾年前就已經在謀劃此事,幾乎就在姜雲擊殺青宓的時候,我其實就已經料到了有今日。”
“笑話,你的意思是說,在十幾年前你就知道姜雲不可能被抓住,而且還能攪得天翻地覆,但你卻早留了一手,準備拿著段橫的人頭博一場江山富貴?”青掣在旁邊冷冷道。
“呵呵,一點沒錯。”趙恆面上始終帶著微笑,可不知為何,在此刻青纓,青掣姐弟看來,這個傢伙真像是一條毒蛇。
“講!”青纓沉聲道,這件事她承受了太大壓力,都快變成她的心魔了,所以儘管無比噁心這個趙恆,卻也只能捏著鼻子聽下去。
而且,這個趙恆給她的感覺很詭異,這讓她不得不捨棄使用暴力搜魂術的想法。
“謝長公主,當年在鐵墳山,我曾經親眼目睹神器出世,同時也是親眼見到青宓將林夕熙捉走。”
“林夕熙?我知道她是問道宗的一位核心弟子,但是她和姜雲有什麼關係?”青纓微微皺眉。
“瞧,問題就出在這上面,你們都知道林夕熙的存在,卻不知道姜雲就是為了這個女人才殺了青宓,更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墨意的未婚妻,而墨意,恰恰是姜雲在問道宗之中最好的朋友。”
“你囉裡囉嗦的,這中間有什麼關係嗎?墨意早就失蹤了,說不定現在就與那個姜雲在一起。”青掣很不滿地道,他是壓根就看這個趙恆不順眼。
那趙恆也不以為意,依舊用那種不緊不慢的口吻道:“雖然我當時沒有親眼見到,但其實這事情的前因後果和未來的影響並不難猜,於是我立刻就離開,在九玉夫人展開大追捕之前就找到墨意,並帶著他逃走,否則,他又怎麼可能逃脫得了呢?”
“等等,按你這麼說,你豈不是從一開始在鐵墳山都沒有與姜雲見過面,你又怎麼能確定他如今的位置和後來的舉動?”青纓在此時打斷道。
“呵呵,這就是我足夠了解姜雲這個人的好處了,因為我在百多年前就知道他在裝著重傷,我怎麼可能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去跟蹤他,所以我才選擇了一條最安全的途徑,那就是跟蹤墨意,掌控墨意,這既穩妥,又安全,還不必擔心時間的限制,因為我知道,姜雲是一定會去把墨意找回去的,尤其在墨意的全族都被九玉夫人給屠殺掉之後,他一定會這麼做,就如同他一定要殺掉青宓,救出林夕熙一樣,姜雲這個人很自大,卻很有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