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中年男子向著村子裡走來。
她連忙從茅屋裡出去,小跑著迎了上去,一邊跑,一邊有些焦急地喊道:“怎麼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等她跑到跟前,這才發現那兩名中年男子正一人一邊緊緊抓著一個孩子的肩膀。而那孩子似是被這兩人抓疼了,正一邊滿臉淚水地嚎哭著,一邊掙扎著想要從那兩隻大手中脫身而不得。
“長生?出什麼事了?”陳齊氏一眼認出這孩子正是村裡另外一個寡婦黃李氏的獨子,今天只有七歲。
這孩子雖然年紀小,卻很懂事,也很孝順他娘。是個好孩子。前兩天聽說他外婆想外孫了,被他舅舅接了去,怎麼現在卻會被人抓到了村上?
陳齊氏心中疑惑,不知道這孩子惹了什麼禍事,但是看著孩子痛哭。終究是不忍心,更何況這孩子還是自已村裡的呢。
“兩位大哥,孩子小不懂事,他做錯了什麼事我們跟您二位道歉,能不能先將他放開?”陳齊氏一邊央求,一邊想過去將孩子從兩人手上解救出來,可是她才靠近,還沒碰到那孩子,便似被一堵看不見的牆擋住了一樣。
“你就是他的母親?”其中一個面色微黑,留著短鬚的中年人看了一眼陳齊氏淡聲問道。
陳齊氏一愣,連忙道:“哦,我不是,可是……”
“即然不是,就滾遠些!”另一名長著三角眼的卻是皺著眉頭喝斥著打斷了她。
那短鬚中年人掃了這人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但卻沒有說什麼。
“長生,長生……”正在這時,一個婦人大喊著從村裡飛奔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兩個童子,顯然是剛才去給她報信去了。
原本安寧靜謐的小村忽然喧囂起來,村民們全都聚了起來跟在那婦人的身後向著村口趕了過來。
那兩個陌生中年人看到這情景,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冷哼了一聲。
“看來這小子的娘已經來了,劉光,呆會他若選了我風銘門,你總不能再說什麼了吧?”三角眼的中年嘴邊噙著一絲冷笑瞪了一眼那短鬚中年人,手上卻是暗自又加了點力氣,那名叫長生的孩子立刻哭的更大聲了,兩隻手拼命去扳他的手指。
短鬚中年人當然發現了那三角眼暗中的手腳,心中一怒,剛要出聲,想了想後同樣冷笑道:“李齊,你確定他會選你們風銘門,而不是我們清淨宗嗎?若是風銘門人人都像你這麼兇惡的話,也不知道這孩子入了風銘門能活幾天,說不定下一刻就會被人給捏死了。”
嘴上雖然如此說,手上的力道線毫沒有放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怕自己稍一鬆手,那孩子就會被李齊給搶走了。
“長生,你怎麼了?兩位大哥對不起,對不起,求你們放了長生吧,他還小,無論他做錯了什麼事。都由我這個當孃的來承擔,求求你們放了他吧。”
黃李氏已經奔到了跟前,卻同樣撞在了一堵無形的氣牆上面,被反彈的退後了幾步。她先是一怔。然後臉色變的更加蒼白,眼淚嘩地一下流了出來,一下子撲倒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哀求。轉眼間額頭便已磕破,鮮血流下混著淚水和灰塵,使得黃李氏看上去格外可憐。
“娘!娘!你們放開我,我不要跟你們去!娘!”看到自己母親的悽慘,黃長生大聲哭喊著頓時掙扎的更厲害了。
村民們這時也都聚了過來,一個個臉色凝重地盯著那兩個陌生的中年人。
“村長來了!長生他娘,你先別急。看看村長怎麼說。”一邊的陳齊氏一邊勸慰,一邊將黃李氏扶了起來退到了一邊。
曲水坡的村長叫陳九,是一個六十多歲的矍鑠老人,此時站在眾人身前一臉嚴肅地向兩名中年人抱了抱拳,開口道:“老夫陳九。是這曲水坡的村長。你們手裡的那個孩子是我們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