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僧收作徒弟。
明教教主被教眾抬了出來,見江雨寒認真起來,他抽出了自己的寶劍,揚手一擲扔給了江雨寒。
“接著。”他說。
江雨寒未回頭,左手抬手巧好將寶劍接住,手腕輕抖劍鞘,寶劍彈了出來,被他左手握在了手中。
“雙劍!”石清華眼睛眯了起來,見洛川一點不驚訝。略一思索後恍然大悟:“我險些忘記這聽絃劍曾是江雨寒最拿手的武器了。”
“已經許多年沒人逼他用出雙劍了。”若走到洛川身旁。仰頭飲了一口酒。說:“還記得嗎?你們姊妹倆個相親相愛,卻總愛在功夫上一較高下,許多年都沒結果,現在又傳到徒弟的身上了。”
洛川微微一笑,眼眸中滿含令人心疼的笑意。
嶽子然見江雨寒換上雙劍,目光掃向了聽絃劍,半晌後倒轉劍柄,插在腰間的劍鞘上。
“怎樣?”江雨寒愕然。
嶽子然解下腰際的雙劍。遞給江雨寒,認真地說道:“聽絃劍的知音不多,你始終是最適合的那位。”
聽絃劍乃摘星樓名劍,當年江雨寒劍術大成後,洛水將聽絃劍交給了他,直到他叛出摘星樓那一刻才被洛川收回。聽絃劍對江雨寒的重要可見一斑。
江雨寒臉上表情很複雜,眼神在聽絃劍上不斷掃過,呼吸首次出現了不均勻。
“聽絃劍才能發揮你的十成功力。”嶽子然手中聽絃劍前遞,“我想打敗最強的你。”
“知音少,絃斷有誰聽?”若輕輕搖頭。“他們倆人何嘗不是?”扭頭對洛川說:“他當真是被你慣壞了,當年你親手奪回來的聽絃劍竟要拱手還給江雨寒。”
江雨寒還在猶豫。目光情不自禁地瞟向洛川。
洛川低頭與江雨寒目光錯開,預設了嶽子然的舉動,輕聲說“還吧,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當年洛水與我說過,她永遠記著你們姊妹倆流落江湖,被人欺侮險些**,最後你失手殺人時的情景。她說,那次你殺人後摟著她躲在牆角孤獨無助的樣子永遠印在了她腦海裡。”若搖了搖手中酒罈子,臉上滿是回憶神情:“因此她最看不得你返老還童武功散盡時躲在角落孤獨無助的樣子。”
“長春不老功。”若微微感嘆一聲,“洛水能收江雨寒為徒,一是在他身上看到了你們的影子,二是以防日後她蒼老你年輕時,無人可以護著你。”
“她當年修煉殘本《北冥神功》又何嘗不是如此?期盼北冥這等吸內力法門可以破解長春散功的弊端,期盼她練成後可以護著你。”若輕笑:“最後卻成了吸星**。”
“江雨寒很早就明白了洛水心意,知道他在洛水心中地位永遠不及你,知道洛水所作一切包括他,都是因為你練了長春不老功,所以他常說長春不老功只是個笑話。”
從小流落江湖的人都缺少一種安全感。
洛川眼角有些晶瑩,輕聲問:“你說這些作甚?”
“當年草創摘星樓時,你,洛水,我們三個,現在你和二姐的傳人都有了這般劍術,可見我們已經老了。有些事情是時候放下了。”若長吐一口氣說。
“癲狂書生什麼時候也會說放下了?”洛川詫異。
若成長遠比她們姊妹還要苦,他是在仇恨中長大的。
當年若父親在朝為官,滿是幸福的家庭卻在一夜之間被政敵陷害抄家,他臉上那道自上而下劃過的疤痕險些要了他性命,淚也在那時被嚇壞了神智,若非福大命大,他們早已經是黃土一抔了。
“在見到絕情谷那般人間仙境的時候。”若輕笑。“我就知道,我應該帶著淚安定下來了。”
“那你又殺一人?”洛川指牆角黑教胖和尚的屍體。
“嗜殺毛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