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的份上,如今又是用人之際,這一次還是放過他吧!”
聽到劉蠻牛的請罪,以及張誠與李丕的求情,趙俊臣眉頭一皺,卻是略過了劉蠻牛,把目光放在張誠與李丕身上,說道:“你們二人還顧得上為劉蠻牛求情?難道這件事與你們無關?據我所知,劉蠻牛放過那名殺俘洩恨的將士之際,你們二人就在一旁,卻不僅沒有阻止,反倒是一同縱容!這樣說起來,你們與劉蠻牛同樣是觸犯了軍規!若是要罰,你們也是同罪!”
見趙俊臣不僅是要追究士兵殺俘洩恨的事情,甚至還要同時追究劉蠻牛、張誠、與李丕三人的罪責,在場眾人皆是面色微變!
至於劉蠻牛、張誠、李丕三人,更是心中大驚,只覺得趙俊臣的反應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想法,認為趙俊臣不應該因為這麼一點小事情就責罰麾下大將,更何況這三人還算是趙俊臣的“親信”!
一旁,何漳見到這般情況之後,同樣是心中一驚,認為趙俊臣大題小做了。
何漳頗是欣賞張誠與劉蠻牛二人,甚至就連李丕在何漳眼中也是一位難得人才,再想到自己曾向他們三人許諾過要一同向趙俊臣求情,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道:“趙大人,這三位百戶確實不是有意觸犯軍規,他們的做法情有可原,如今戰兵新軍的磨合正值用人之際,這三位百戶也全都是難得的人才,還望趙大人……”
然而,不等何漳說完,趙俊臣就打斷了他的話語,反問道:“何老將軍,你是老將了,本欽差確實想要問你,一支軍隊究竟以何為重?是將士悍勇?是兵甲精良?還是令行禁止?”
何漳先是一愣,又沉默片刻後,答道:“令行禁止乃是首要之務,將士悍勇次之,兵甲精良再次!”
趙俊臣又問道:“據本欽差所知,陝甘三邊賬面上的軍隊足有三十餘萬,原本並不需要擔心區區十萬蒙古人的入侵,但如今不僅是如臨大敵,並且連取勝的把握都沒有,何老將軍覺得這是為何原因?是我漢兒士兵懦弱無用、不足以依仗?還是他蒙古騎兵異常精銳,足可以一敵十?又或者是各地將領們擁兵自重,眼中沒有國法軍規,讓總督府的軍令無法有效執行?”
何漳又是一愣,也再次沉默了片刻,然後答道:“這是因為各地武官們擁兵自重,以怯戰自保為先!總督府無法有效控制各路邊軍,整個陝甘三邊都是一盤散沙,下層將士們也因此士氣低迷,所以就難以抵抗蒙古人的入侵了!”
趙俊臣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何老將軍可還要為他們三人求情?”
何漳嘆息一聲,再次向趙俊臣躬身一禮,說道:“是卑職見識不明,自然不敢再說什麼!”
趙俊臣見到何漳服軟之後,卻是沒有放過何漳,輕哼一聲後說道:“你不想說,但我偏偏要你說!今天總督府外有人殺俘洩恨的前後經過,你皆是親眼見到,我讓你留下來,也正是想讓你成為人證!現在,就請你把這件事情詳細向在場的眾位大人詳細說明一下,也好讓大家做出公斷!”
何漳見到趙俊臣的態度之後,不由是面現苦笑,只覺得自己的桀驁固執,在趙俊臣面前竟是完全無法施展,已是被趙俊臣緊緊拿捏住了!
最終,何漳還是把事情的詳細經過向著眾人詳細說明了一遍。
等到何漳說完之後,趙俊臣的目光環視在場眾人一圈之後,揚聲說道:“各位大人,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是忙前忙後,也算是辦了不少事情!而這些事情若是總結起來,不外乎就是一句話,那就是我想要把陝甘三邊擰成一股繩!想要最大程度的發揮陝甘三邊的力量!
我大明朝地域遼闊、人才輩出,無論是財力、物力、人力、又或是潛力,皆是要遠遠強於蒙古!就別說是朝廷了,哪怕是咱們陝甘三邊,也要遠遠強過貧瘠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