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這般情況下咱們若是出手除掉他,必然會引起父皇的疑心,讓父皇下旨嚴查,到時候就是一場更大的麻煩……你記住,殺人滅跡這種手段並非在任何時候都是萬全之策,必須要保證無聲無息、沒有後患的前提下才能使用!”
然後,朱和堅聲音愈發冰冷,又說道:“更何況,既然是咱們的人一直都在監視著李如安、卻一直都沒有發現任何破綻,這般情況下只有兩種可能,要不就是咱們誤會了李如安、他並沒有兩面三刀,今天使用筆墨確實是在練字罷了,要不就是李如安暗中聯絡的那股勢力很是謹慎聰明,做事效率也是極高,完全瞞住了咱們的眼線……
若是前者的話,咱們除掉李如安就沒有任何好處,只是損害自身利益,若是後者的話,李如安只怕是早已經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了幕後主使之人,咱們除掉他並沒有太大的意義,只會讓那個幕後主使之人心生警覺,而咱們斷了李如安的這條線索之後,卻很難在尋出幕後主使之人的身份了!”
聽到這些解釋,賈倫不由是面現愧色——以他的心機智慧,早就應該想到這些事情,他剛才提議除掉李如安顯然是被心中情緒矇蔽了雙眼——於是,賈倫經過了片刻間的反省與思索之後,很快就想到了正確答案,道:“我會叮囑宮中的眼線,讓他們進一步加強對李如安的監視,然後也會通知司禮監的吳信泉他們,讓他們今後為七皇子做事的時候儘量避開李如安,順便還會讓他們想辦法試探一下李如安的真實立場,若有發現的話,就立刻稟報於七皇子。”
“這就對了……”朱和堅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表情再次沉凝,又道:“不過,李如安身上的疑點終究是讓人不安,若是能想辦法徹底控制住他就好了……”
說話間,朱和堅再次陷入了思索之中。
而就在朱和堅暗中思索之際,他的坐轎很快就已經抵達了七皇子府。
然而,朱和堅正打算下轎回府,卻聽到七皇子府的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喧鬧,頓時是眉頭再次皺起,問道:“怎麼回事?”
賈倫趕去詢問了情況之後,卻是表情稍顯奇怪的返回到了七皇子坐轎的旁邊,解釋道:“有一個京城小吏嚷嚷著想要求見七皇子殿下,但他的官階只是正九品罷了,壓根沒資格與七皇子相見,所以侍衛們就攔住了他……不過,他說他有機密情報要告訴七皇子殿下,與宮中一個姓李的年輕大太監有關係。”
姓李的年輕大太監,這般描述頓時就讓朱和堅想到了李如安,不由是心中產生了一些興趣,又問道:“他叫什麼名字?在哪裡當差?”
“他自稱名叫劉冶,乃是苑馬寺的監正,也就是平日裡負責管理馬伕為陛下養馬的官員……這種人為何會有李如安的訊息?”
“劉冶、劉冶……原來是這個人!若是他的話,也許還當真是知道一些訊息!”朱和堅的記性極佳,平日裡也很留心廟堂裡的各種訊息,很快就想到了這個人的來歷,頓時道:“把他領到小客堂來見我,我馬上要去見王佑倫,並沒有多少時間留給他,讓他長話短說。”
很快的,朱和堅已經來到了七皇子府的小客堂之中,賈倫也領著劉冶進入到了房間。
這個時候,還沒人能夠預見到,朱和堅與劉冶的這場見面究竟意味著什麼。
“微臣劉冶,叩見七皇子殿下,七皇子千歲!”
在明朝時期,官員們哪怕是相互間的身份官階存在高低,但也不會動輒就行大禮進行跪拜,平常時候彎身作揖就好。
然而,劉冶卻是有個特點,每次見到身份較高的官員之後,他都會直接行大禮跪拜,而且他參拜之際總是格外認真,把腦袋埋在地上、屁股則是高高翹起,看起來頗是滑稽。
與此同時,被他行大禮叩拜的人,也會自然而然的產生一種滿足感,認為劉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