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遠洋艦隊,為自己後續的遠洋計劃做鋪墊。
趙俊臣目前所掌控的那些遠洋大船,主要是源於曾經的“八王船行”,近期也有許多江浙境內的走私商人紛紛加入,規模並不算小,但遠遠稱不上訓練有素,可謂是不堪大用,不僅是極度缺乏遠洋經驗,航海人才也是寥寥無幾,事實上這些遠洋海船從前絕大多數時候就是在充當中間商罷了,根本無法滿足趙俊臣未來的遠洋計劃需求。
在趙俊臣的遠洋計劃之中,南洋乃是重中之重,而相較於南洋的複雜情況,東洋的情況則是要簡單許多,不僅是航路更短、極端氣候相對罕見、海盜數量也相對不多,而且這個時代的日本海軍也遠遠不及南洋範圍的荷蘭、葡萄牙、西班牙海軍,就更別說是未來登場的英法海軍了,無疑是一個很合適的磨刀石。
至於趙俊臣的第六項意圖,則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幫助建州女真渡過眼前的糧荒困境。
趙俊臣很清楚,在小冰河時期的影響之下,建州女真所面臨的糧荒困境,並不是一個短期難題,必然將會長期延續下去,建州女真極有可能會因為長期受困於天災糧荒而迅速衰落下去。
但趙俊臣卻不希望建州女真的衰敗趨勢過於迅速。
這是因為,在趙俊臣的未來佈局之中,已經針對建州女真設計了一個禍水東引之計!
但這個所謂“禍水”,並不是代表東邊的日本幕府,而是指西域的準噶爾汗國!
事實上,考慮到日本幕府的封閉現狀、以及日本中央幕府與地方藩主之間的矛盾重重,趙俊臣認為日本境內的各地藩主受到劫掠與攻擊之後,德川幕府恐怕更多將是幸災樂禍的態度,也只會落井下石趁機吞併,而不是聯合境內各方勢力進行報復反擊。
相較而言,明朝的西北邊疆之外,正在迅速崛起、已經稱雄西域、又擁有沙俄帝國作為外援的準噶爾汗國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威脅性還要更強於現在的建州女真。
趙俊臣去年時候雖然在陝甘境內全殲了準噶爾汗國領頭的蒙古聯軍,但趙俊臣也很清楚,這場戰爭只是準噶爾汗國的牛刀小試罷了。
準噶爾汗國當時正在全力撲滅內部叛亂,並沒有派出精銳軍隊,就連火槍火炮也沒有裝備多少,進入陝甘境內的絕大多數準噶爾軍隊都只是西域各國的僕從軍,而一旦是準噶爾汗國未來下定決心南侵,就絕對將是一場潑天大禍,陝甘三邊也必然是無力抵抗!
幸好趙俊臣趁著陝甘大捷,已經在準噶爾汗國內部埋下了幾個內應,還暗中聯絡了準噶爾汗國內部正在全力造反的策妄勢力,而且準噶爾汗國征服了蒙古右翼各部落之後,接下來必然會覬覦已經臣服於建州女真的蒙古左翼各部落,所以趙俊臣很有信心自己可以趕在準噶爾汗國下定決心南侵明朝之前,搶先一步挑起準噶爾汗國與建州女真之間的衝突。
但考慮到準噶爾汗國的實力強大,哪怕是清朝軍力最盛之際也很難討到便宜,而這個歷史時空的建州女真勢力遲遲也未能崛起壯大,勢力範圍遠不及清朝時期,就連遼東地區也僅是佔據了很少一部分,原本就未必是準噶爾汗國的對手,若是再讓建州女真在連年糧荒之下進一步衰落,恐怕就無法牽制準噶爾汗國了。
所以,趙俊臣聯合建州女真遠渡日本取糧,也是希望建州女真可以利用這些糧食稍稍緩一口氣,將來與準噶爾汗國相爭之際也可以更多發揮一些作用。
至於趙俊臣的最後一項意圖,則是想要趁著自己與玄燁共同商討與完善相關計劃之際,趁機考察玄燁的戰略眼光、軍政能力、以及性格作風,也趁機摸清楚建州女真內部的詳細情況。
而現在,經過整整一天時間的爭論與商談之後,趙俊臣已經大致摸清了玄燁的具體底細。
目送著玄燁領兵離開之後,趙俊臣就返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