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然後呢?”她沒聽到想聽的部分。
“然後什麼?”
“你和瑞秋呢?從頭到尾你只提到她的名字兩次,沒有說到你喜歡她、她愛上你那個重點部分。”她向來只對偶像劇感興趣,不喜歡財經節目。
孟穗的緊張讓他覺得有趣,伸手摟摟她,將她摟進心窩底。他想他不會後悔這個婚姻,即便她是一個不獨立的笨妻子。
“她從來都不是重點部分。”
“我不懂,為什麼一個喜歡你的女生,不會是你生命中的重點?小說裡面都說,愛情是人生中最重要的部分呀!”
“當時因為合作關係,我和瑞秋走得近,她有心、我不排斥,成為男女朋友沒什麼不可以。
“後來,她懷孕,為了小孩子,我們準備結婚,這件事傳回臺灣,我的祖母非常反對,她反對我娶外國女人為妻,於是和我父親相偕飛到美國,揹著我,做了許多動作,於是我和瑞秋的婚沒結成。”
“你們的愛情被長輩破壞,很遺憾吧?你們是現代版的梁山伯與祝英臺,幸好你們沒有想不開,否則變成蝴蝶,我就不能嫁給你了。”她拍拍胸口,暗自慶幸。
這時,孟穗接著問:“你們是不是想破鏡重圓,可是我站在中間破壞?我覺得自己好像壞皇后。”
孟穗的眉頭成了自己口中的中毒毛毛蟲,雖然比名揚額上那兩條略瘦,但一樣難看。
“你並沒有破壞什麼,當時我父親請徵信社暗中調查瑞秋,查出瑞秋除了和我之外,還跟另外一個男人交往,當證據攤在她面前時,我告訴瑞秋,暫緩婚事,等孩子出生,證實是我的小孩後,立刻舉辦婚禮。”
他很少向人長篇大論解釋些什麼,總認定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但他為了他的笨老婆破例,原因無它,若他說得不夠仔細,孟穗不高的智商肯定厘不清真相。
“孩子呢?”
“也許是心虛,她去做人工流產,婚事自然不了了之。”
“所以,她沒有想象中那麼愛你,但現在她又來找你,表示她覺得比來比去,還是你最好,對不對?”
“我不知道她的想法如何,可是經過那一場,我不會再回頭。”
尤其是他有了孟穗之後,何必再去將就別的女人?圈住她、抱住她,他的下巴輕輕頂在她的額問,擁有這個笨女人,他覺得已經足夠。
“所以,你已經不喜歡她了?”
“對。”
“不喜歡,為什麼讓她坐在你的腿上?”他的腿是她的,雖然這種說法很鴨霸,可是沒辦法,她就是這樣認定。
“你提早了一秒進來,否則你會看到她被摔在地上。”
“真的?”
“我騙過人?”
“沒有。”
“還有問題嗎?”
“有一個。”
“說。”
“為什麼秘書小姐說你的臉不能碰?”
“她說謊。”
說謊的人是他,他的臉的確不能碰,他痛恨那個動作,因為被碰觸到臉,會讓他覺得自己很小。他不小,從五歲起他就覺得自己很偉大,所以五歲那年開始,臉就是他的死穴。
“對啊,我就想,你的臉我不是天天碰?你哪裡有生氣。”說著,小小的手心又貼上他的臉,揉揉捏捏、擠擠壓壓,雖然擠不出她的滿意笑臉,但她心間卻累積不少幸福滋味。
“問夠了?”
“最後一個行不行?”
瞪她,他的縱容全用到她身上了。
“問。”
“為什麼瑞秋突然摔倒?”
“她沒站穩關我什麼事?”他把自己的暴行推得一乾二淨。
“說的也是,沒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