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雖是穢怪體內,但穢怪不少,若不是他派一具分身行動,這時恐怕真身便已身死(當然,正是因那時分身所以施烏才如此莽撞),分兵便是自散實力。考慮到外面實際情況,不知那穢怪是否離開,這時他們倒不應提升效率,反正這時飢餓尚未找上他們。
行走在肉質之中,這時倒不見迷惑施烏的穢怪,穿行於熒光的藻類或是其他什麼東西之中,無言無語。何以全這時才放鬆下來,放眼去看這穢怪的內部。
它的血肉並未完美無瑕的平面,反倒遍佈粗糙,顏色粗淺不一,眾多瘢痕遍佈其中,絨毛密密遍佈其上,但細密得難以被檢視,細看其中,才知其上遍佈了不少涎水一般的痕跡,也正是因太仔細,何以全聞到了其中的惡臭。
“等出去我們得洗澡了。”陸掃晴道。她見何以全的反應,知道這裡臭氣熏天,也便嗅一嗅身上的味道。她並未欺騙施烏,她確是摔死了,這時承載她意志的便是一具嶄新的軀體,但便是這新生的軀體,在如此的環境中也有異味。從此看來,這幾個沒死過的人身上的味道更重,這時候在這種環境可能注意不到,到外面肯定是臭氣熏天了。
“我知道了。”施烏道。他蹲伏而下,以劍劃下最後一個儀陣,眾人四散,為他警戒,也防止自己阻擋了冰的行進。
這次倒無有上次那般的感受,這是施烏特意省略,這裡就是穢怪的內部,再偏離也絕不會脫靶,這樣為何還要瞄準?
眾人定立於此,眼看稀疏之冰攀上穢怪的血肉。冰漸覆上穢怪的血肉,空氣倒不如眾人所設想的一般漸溼潤,反倒乾燥,寒冷隨冰的覆蓋降臨。出乎施烏意料,穢怪的反應並不是在冰覆滿血肉之時產生,變故在他們感覺寒冷之際出現。
一陣不可名狀的蠕動,施烏根本不能將注意集中於變動,只是這一瞬,失重感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