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個,現代社會就會淪陷。”
陸掃晴向後掃視,眾人在夜中靜如河流,靜靜等待陸掃晴的聲音。
“跟上我。”
陸掃晴轉身繼續前行,眾人略有聲響,紛紛跟上陸掃晴的腳步,只不過僅有何以全一人緊隨陸掃晴的腳步。
“還有幾隻穢怪留在鐵的身邊。”陸掃晴不再回頭,何以全邁開大步,卻發覺自己依舊不能跟上她的速度,這時他才真正發覺人與她的差距,才明白自己為何見到這隱藏的面目仍會緊張。
樂聲於行路的掃視中出現,那些狼狽或者殘疾的穢怪爬出戰爭的殘跡,用微小的聲音吹響樂器,他們分明無口無鼻無眼,卻能從再起的聲音中感覺它們的疲倦與傷痕,樂聲漸融在夜晚,再度和遠方的樂聲和鳴,掩去個人的痕跡。
新的希望確顯現於樂聲的未來,但依舊渺茫似天星。
陸掃晴站定在地裂邊,於她的注視中,劍客走出人群,如常般走向陸掃晴。
“看見了嗎,這就是你想消滅的生靈的一部分,我頭上的角還沒解除,至於其他三個,你能觸及他們的存在已經是好運了。”
陸掃晴將四把劍扔給劍客,轉面向何以全說道:“謝謝你們當初為我指明找到施烏的道路,如今我應該也殺夠為施烏陪葬的穢怪了,我也該走了。”
何以全不知作何回應,但聲音竟然在這一瞬奪走他的意志,他問道:“你要去哪裡?”
陸掃晴望向地裂,底下便是那湖的湖水,看來夜塔即便夜塔已爭得上風,湖依舊是湖。在臨死的時刻,她忽然感覺自己如施烏那般思考,她也會像他那樣向死亡發聲大笑。
何以全終於明白為何僅是她靠近人群便會自行安靜,等待她的發話,他這時終於明白為何聲音會突然奪取他的意志發話了,可是,陸掃晴究竟是什麼?
陸掃晴墜向地裂中,湖水一如往日那般接住她的身軀,將行走世上的塵灰洗滌,她緩緩閉上金燦的蛇眼。帶著微笑墜入睡眠,落入長夢。
夢的現實中,一人睜眼,琥珀似的豎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