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依舊在流逝,現實並未變化,只是有人手持武器進來,開始屠殺。
施烏向四面看去,這場幻覺將他們的意志困在一個房間的圓桌上,他們都坐在椅上,可隨意走動,可是這房間沒有門、沒有窗,只是不可破壞的類似混凝土的四面牆。
他們能做的只是交談。
交談還未開始,有人已倒在地上,他們現實中的軀體正在被破壞,他們尚未做到精神與軀體的分離,於是便死在幻覺中。眾多人並未交談,他們如施烏、如餘歸寧、如何以全,看見的都是自己的屈辱、自己的恐懼,他們至今仍是強者,如何能拋下驕傲來言談自己的屈辱?
即便他們能表達,在如此的環境中表達至對方可理解時又是什麼時候?屆時還有幾人能存活?這是一場KIA必勝的戰鬥,這是他們的失敗,他們早該在望見那人之時便展開攻勢。
施烏尋覓著餘歸寧,不曾見到餘歸寧,卻被人拍一拍後背。
施烏轉頭看去,正是餘歸寧。
“我......”
“不要說話,夜塔在上。“餘歸寧便如此打斷施烏的話語,“聽我說,我來說。你的話語一定被窺視了,一定會被知道。”
“嗯。”
“她已經死了,你也見到了她的死亡。即使有輪迴,我也再見不到她,因為我只是一層偽裝,在你面前的不過是一個面具,無法像人一樣死去,被......”
“我知道了。”
她不必再言述,施烏已明瞭她的意思,她此時的言述亦曾被其他人說明,那說明者已心甘情願的被施烏殺了。
幻覺碎裂得如此迅速,這是雙方始料未及之事,不過那使他們陷入幻覺之人已功成身就,離開此地,徒留一干雜兵供以洩憤。
施烏沉默不語,看著眾人以自己的能力將這些趁人之危的雜兵消滅。
他們繼續前行,抱著對罪魁禍首的怨恨追去。
何以周就在前方。
前方是一處空曠的場地,場地之中僅有何以週一人與其身後的巨大機器。
“歡迎。”何以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