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月,月在它的身軀的比較中只如手掌一般大小。這穢怪盡是笑容,笑容表現在它的頭頂,灰翳的眼遍佈可稱為頭顱的器官,那似乎為雙手的肢體帶著它的沉重軀體移動,自遠方爬向他們。
“怎麼說?”何以全問道。
“我們已經被迷惑了,”施烏道,“這裡是那顆星星帶來的幻覺,你聽,這裡只有它的笑聲,沒有那些穢怪的吹奏聲。”
何以全辨認夜中的聲音,他確尋不見那些穢怪的吹奏,聲音為他帶來的不再是對未來的預兆,而是那脂粉滿面以至慘白無血的不知太監還是戲子的男人的奸笑,那笑聲顯現它的怪象,它似乎獨身一人在扭動,又彷彿蛇一般纏繞於另一人,與那人一同嬉笑,更好似偷吃人心,捂住滿口流淌的鮮血,如嬌俏的女子一般瞥向他。
“那我們要怎麼離開?”何以全問道。
施烏看向那夜中爬來的巨型穢怪,不知是那笑容的緣故還是其他,他竟然感受不到它爬來的震動。對於何以全的詢問,施烏的答案是:“我不知道,我沒見過這種,以前那些天星都是改變地貌,沒有像這種幻覺的,有幾個人一起意識到這個幻覺?”
劍客點頭,九收回巨矛,將無油自燃的提燈拿回手中。陸掃晴握住施烏的手掌,隨後道:“我已經明白你那天的技巧了,現在我也能看見你看見的東西了。”
只有穢子仍是迷茫,詢問施烏的所見。
“沒見到倒是個大問題,這東西絕對可以攻擊感覺不到幻覺的人。”施烏仔細一想,道:“你用那技巧,我們是全然一體的,你藉著那維度感覺,之後應該就能看見了。”
施烏看向天空,這星星的本體便是那虛無中的游魚一般的生物,這時候有那預兆干預穩定,它們便能涉及這穩定的空間,向所有生命投來影響。或許它們並無惡意,或許它們根本毫無人類的概念,這一切只是它無知中的作為,如人不小心踢爛昆蟲的巢穴。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當下如何戰勝......逃脫此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