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塔那一邊。”
也許這就是施鳶的溫柔,也是施鳶的戰術,於施鳥錯愕的一瞬,施鳶連發三槍,子彈穿越施鳥的頭顱,鑽入牆壁中,施鳥腦中的黃白之物飛濺在牆上、施烏身上的被子、地上。
這才是練槍的真相,一切如她想象,施鳥定定在原地,彷彿並非意識到自己已遭槍擊,槍聲隱藏在雨聲下,幾乎無一人察覺這聲音,即使聽聞了這聲響,在這槍支已被禁止的國度,也無人能聯想到有人在室內槍殺他人。
“你也別裝了,快起來吧。”
“我可沒裝,我也剛醒。”施烏掀開被子,站在地上:“一起來就看到這場景,我也只能等一會,看看你們的大戲。”
“夠了,你也該走了,前線已經支撐不住了。”施鳶並不質疑,她知道這是實情,施烏的狀態時刻都在被監視,才知道他狀態有所變化時,她便趕回這裡,結果發現施鳥已在刺殺施烏。
施烏取下這套嶄新的獵魔人衣物,就地換上,道:“不著急,時間永遠是足夠的,因為我會路過一片沒有時間的地點。話說回來,我聽說,我的復活被延遲了。”
“這是夜塔的意思,在不到最後的一刻,我還是得遵循夜塔的意志,而且,我也需要時間去處理夜塔的組織。”施鳶將槍扔掉,以表示自己並無惡意。
施烏走入衛生間,洗掉臉上的幾點血漬,鏡中的自己依舊一雙暗淡的蛇眼,蛇的瞳孔隱藏於人的瞳孔之下。
“我的樣子有什麼異常嗎?”
“沒有,不過,你的穢在流失,為什麼,你還能不能應對穢怪?”
“遠遠足夠。”施烏不作正面應答,心知這是陸掃晴的力量起效了,他一面走一面問道:“我再問一句,個人的問題,施組織的其他人呢,你有沒有真正喜歡過施鳥?”
他兩已走下樓梯,施鳶並未細想,道:“他們都已經死了,我不能留著他們,他們始終會糾察到我的所在。至於施鳥,你何必知道這麼多呢?”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