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不過它得知眾人的情報亦是壞事一件。
施烏再度睡下,閤眼將入夢。這也是無法,他這一劍雖中斷了穢怪的視線,但那一劍並未傷及根本,它仍將注視向他們,直至他們死盡或它掌控施烏等人的能力。
不如叫劍客時時拿它練劍吧,他似乎還不會這種以虛御劍,每天晚上斬一斬,他對這種東西肯定感興趣。
睡意漸侵入意識。施烏瞑目,不作思考,平靜中所見之物卻時時閃現,那些伴隨著穢上升的黑中漸紅的色彩般的事物,那居於其上的種種情緒、思考,遙遠的聲音自過去傳來,那是吶喊,那是施烏顯露的震驚:
我們只是圈養的雞,我們的自由只是在雞圈裡的自由!
種種所見之物於睡意中柔和,九、滅亡的魔術師、施組織、穢、......他於一瞬之中似乎窺見了真相,沉沉的睡意卻將他的意志壓散。
施烏睡下,和衣在酣暢的黑暗中。他不願知道,他知道得太多,他知道自己的渺小,事實愈是顯現,他便愈覺自己的無力,他寧願不知。
便讓那些事實湮沒,便讓他們在幕布之前行事,假裝不知幕布之後窺視的種種怪物,假裝一切安好。施烏睡得並不安穩,無夢之眠亦不能使他安心,事實總會追上他,他終需面對那些混沌,以一人之軀。
因為陸掃晴、因為夜塔、因為他是施烏。
施烏睜眼,此時已是天明。
在早飯的氤氳熱氣中,施烏向劍客問道:“你能去斬掉在夜晚窺測我們的穢怪嗎?那穢怪就是那天我們殺不死的那個,它的實體不在這裡,每天看著我們。我有一招可以傷它,至少讓它看不了這麼舒暢。”
劍客看向施烏,不言語。不言語便已是回答,劍客不會拒絕,他無法拒絕,施烏這時提供一招劍技與練習物件。施烏便教,順帶將自己用劍的所有經驗一併講述。
這劍技一時難學,施烏以幻惑之眼為本,如今方可隨意使用,施烏無法將此基於穢的能力贈與劍客,只能講述原理,劍客需再觀幾夜以結心得。
進度最快的不是劍客的學習進度,是他們尋路的程序。
他們找到據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