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語來自九。
這怪物聽到九的話語,扔下手中的人,退避向黑暗,卻恍然發覺身後已是洞窟的盡頭,那黑暗正是洞窟的牆壁。
它無路可逃,分明是向九求饒,卻自口中一件一件取出血肉,在地上拼合。骨、肉、彷彿嘔吐物一般的血,漸漸能看出,它是在拼出自己曾吃下肚的人;這東西分明已不是生物,沒有生物能在如此取出食入口中之物。
這東西的拼合似乎無盡,九也站立於前,看它拼湊它曾食下肚的人類,施烏幾人無有權力插手,自然也在一旁等待。
難以想象,這怪物儲存如此之多的血肉,為何它還會如此瘦骨嶙峋,但也似乎能理解,那些血肉盡在肚中不曾消化,所以它才如此消瘦。
時間似乎很久,又像一瞬,連帶著那被啃食了右臂與頭顱的人類,這怪物一共吃下四男一女,這些被它吞噬者,竟然全數被它復原,只是這些死者身上盡是撕裂之痕,已無有復生的可能。
九一如進入洞窟之時,拖動他的重矛走向這怪物。沉重的武器拖行,施烏合一合雙眼,向其他人道:“走吧,剩下的不用看了。”
沉重悶聲迴盪,即使並非有心細聽,那聲音也響亮。自始至終,九與這怪物都不多言語,直至這時這怪物被九所殺他,它也不曾發生一聲吃痛的吼聲。聲音依舊,施烏有種感覺,他似乎看見九在燈光之中揮舞他的重矛,如鏟子一般拍向這被他稱為“父親”的存在,可是他們並未帶來火把。
施烏不多想,回到洞窟的入口,與何以全將營地設立。外面雨水依舊。
做飯,吃飯,睡覺。
施烏又做夢,夢中是一連串黑色的畫作,將面以慘白脂粉塗抹,無血之紅塗腮的兩個毫無笑意卻有笑容的夫人與她們身後的一眾人群,雙眼籠罩於黑暗的側目詐笑的婦人......
“父親。”
施烏睜開雙眼,這夢無有意義,只是單純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