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
施鳥嘆氣,離開射擊場。他回到車上時,施鳶還在車上。
“你為什麼不殺了他?”施鳥問道。
“留著他總是有用處的,他至今仍是穢力集聚的點,沒有了他,我們估計下一個碎片也找不到。只是,他這樣做確是出乎我的預料,我讓大家失望了。等這次事件收尾,我自有對自己的懲罰。至於施烏,我也有計量,你不用再做什麼。”
施鳶開啟車門,向射擊場而去。施鳥目送她進去其中,心中五味陳雜。他訓練了十幾年,如今來竟然還打不過這麼一個接觸穢還不到一年的人;他努力了十幾年,終生的目標卻在他風華正茂的二十多歲之時失敗了一半.......他的怒火併未消散,只是默默蟄伏於心底,化作不滿。
他不相信什麼人能夠僅憑肉身,不借以事件來集合穢,如若再有機會,他便會做好萬全準備,不再使今日之事再發生。
......
施鳶走入射擊場中,她看見施烏已再戴上護目耳塞,開始新一輪射擊。施鳶亦取來了護目耳塞,找來槍支射擊。於是二人並未開始談話,而是各自進行了兩輪射擊。
施烏看著,施鳶的彈孔穩定,雖談不上百發百中,但能從其命中率確定,她此時心態必是平和穩定,她並未因為他放走一塊碎片而憤怒?
雖這早在施烏預料之中,他還是再回憶自己的推測。
施鳶與自己的關係絕不是普通的上下級,從他自己的錄音便可知施鳶的職位是從他身上繼承而來,當初他定然與施鳶做了交易,這才有今日施鳶作為施組織首領的身份。而施鳶,在歷次的會面中總是有問必答......這證實,他現在在組織中的地位,其實並不低?
還有昨天,施鳶放一個與此事毫無相干的陸掃晴上來幹什麼?她又為什麼替他擋下施組織上上下下的怒火,難道真的是因為他是“施烏”嗎?
“施烏”到底有何特殊,乃至於所有施組織成員的名字全數由此衍生,“施烏”又有何特殊,乃至於施鳶為此攔下施組織的怒火,“施烏”與施鳶又有何交易,乃至於施鳶如此偏袒?
施烏看向施鳶,施鳶正巧摘下耳塞。
施鳶率先說道:“這裡沒有任何錄音與攝像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