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這不是現在的施烏所能想象的,即便知道,又能怎樣?
他假使能如陸掃晴一般無視“出口”的規則,他面對的亦只是被封印記憶或死亡......施烏不再推論,知道更多,他只能更認識到自己的弱小。
這樣一看,似乎相瑾秋死前的願望更容易實現一些,只是以肉身前往夜塔而已,但夜塔的具體位置又在何處,他由憑什麼能過去,憑手中的劍嗎?劍能帶領他一路殺過去,可是他的體力、體能上限足已支援他的行動嗎?答案是否。
獨走在路上,施烏更認識到作為一個人的無力,一個人的孤獨。不過他仍是欣慰,一絲欣喜從那重重的憂慮鑽出,爬上他的思緒。
——他不必擔心陸掃晴死去,永遠的離開。
“停步!”一人喝散施烏的思緒。
兩人從被樹纏繞的殘缺高樓跳下,站在施烏面前,大聲道:“你是什麼人,那個部隊的,報出你隊長的姓名。”
施烏向這二人看去,一人一生腱子肉,肌肉壯漢,頭髮張揚四散,狂亂不羈;看不出另一人的身形,他被一領大衣從頭遮掩到腳,長髮將他的面容遮掩。
“我的隊長應該是餘歸寧,隊友有陸掃晴、何以全,我現在正在順著餘歸寧留下的印記尋找她,我掉隊了。”
那肌肉壯漢皺眉,道:“你的名字?”
“施烏,施捨的施,烏有的烏。”
“陸掃晴呢!”
“何以全特意和你說過?她已經死了,死在來的路上。”
那人讓出一個身位,道:“進去。”
施烏挑眉,問道:“那邊是什麼?”
“是KIA的檔案室,”那掩蓋周身特徵的人說道,他的聲音十分普通,隨處可見,卻如汙漬般沾染大腦,“小心點,不要弄亂了東西,很多人在裡面整理資料,你要是碰亂了等著被他們砍死吧。”
施烏走過去,忽然回頭道:“你們怎麼知道我和陸掃晴?”
“何以全曾說過,一個穢力不多的人,帶著四把劍,另外一個沒有穢力,女人,有角,蛇眼蛇尾。”那掩形的男人答道,他把肌肉壯漢如紙箱一般拍扁摺疊,原來那男人只是他的能力,“另外,我記得那個蛇尾女人差點和何以全打起來的樣子,就在沙子淹沒一切之後,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