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點冰冷的感覺,穢子放下抱頭的雙手,並未起身,而是繼續維持倒地的姿勢看向四周。它看不見那些密密麻麻的箭,在場的只有無數孔洞,彷彿是硬物插入蛋糕之中。穢子摸摸身體,沒有傷痕,於是它回想到底是什麼救下了它。
它跟著施烏跳下那個大東西,之後就看見施烏轉身望向天空,扔出一堆紙一樣的東西,然後它也回頭看,看見一堆箭射過來,於是它就抱頭。
施烏站起來,看向鐵心,鐵心並無大礙,如他們一般並未被箭擊中,他如穢子一般看向地面,再看向高處,從孔洞看來,這些巨箭縱使由三人合圍亦不能抱攬,這時已盡數沒入土中,連箭羽也不見,他們略過的巨形機械已被巨箭貫穿得破碎,將將欲倒。
幾張倖存的黃紙緩緩飄入巨箭刺就的土坑中。
早在登船遇到第一次襲擊時,施烏便知道虛化能加之於體外之物,它的判定是碰撞,而據施烏所知,空氣也是存在質量的,這即是說明,空氣也是存在碰撞的,所以才有施烏向天空灑出一堆黃紙之事,黃紙被扔向空中自然不會被觸發,可是一經巨箭帶動,無許粘連,只是稍微碰撞帶動黃紙,那也能虛化巨箭;再不濟,落入墜地的眾人懷中,那也能避免被貫穿。
至於他為何不提前分給眾人,而是領著眾人躲避在一臺巨型機械之後——鐵心並不具備穢力,他不知道虛化能否在它的影響下啟動,不如保險一點,不過現在想來,還是有些冒險。
望向遠處,四方的巨人已沉緩地搭弓引箭,準備下一輪齊射。
可惜桃酥在世之時施烏尚未將穢的流轉看清,不然這時便能捏造一個血肉巨人吸引注意。施烏取出餘下的黃紙分給眾人,他們見到施烏的作為,只是剩下的黃紙雖足以應對它們不多的弓箭,但他們如何能解決這些巨型機械?
思考之中,弓箭已攜狂風而至,穿越眾人的身軀,依舊無一人受傷;巨人們也知曉了這事實,將弓箭收回身後,移向眾人。依舊存在高度的缺山崩倒在它們的行進中,它們分明沒有像人一般邁步,可履帶的轉動已使大地震動。
施烏將長劍扔向劍客,向鐵心道:“這些巨人絕對存在內部通訊,鐵心,你現在可以試試能不能影響甚至控制它們。”
“我試試,但我的機體已經太老了,絕對應付不了這種場面。”
“沒關係。何以全,你不用主動出手,留下來應對突發情況,保護鐵心。陸掃晴,少點正面對抗,它們的身體其實很堅硬,多點移動,用它們的身軀來躲避攻擊。”
話語中,眾多巨械已行至眾人所處之地,它們的身形遠高遠大於群山,攻來一掌已有遮天蔽日之態,這時被眾多巨械包圍,更有世界末日之噶感:氣溫隨它們的行來而驟然高升,土地仍舊隨它們的行動而震撼,抬頭,陽光已在巨偶之後。
襲來的一掌猛然高升,拍向另一巨械,不用穢子發言,施烏已知是它作為,還知它相當興奮,因為終於能有它發揮的時刻,不必多解釋,穢子又踏入那萬物為一體的維度......只是這時仔細感受,那似乎不是維度?
施烏將重劍扔向一旁,身外身顯現接住,本體則取下那樸劍,迎向巨械襲擊。鐵掌刮來,施烏不退反進,迎向巨掌,虛化依舊加之於身,只是於施烏穿越手掌而劍仍存金屬之內時取消,施烏以行進之勢帶劍,劍便破開金屬,切斷掌與腕的連線。
巨械手掌自然不會如此輕易便脫落,只是隨之一沉,施烏要的便是這一沉,巨臂速度稍一遲緩,施烏便抓住手臂,跳上手臂,奔向巨械軀體。針對這種巨物,削弱它的軀體只是費時費力,不能使之死亡,所以他直奔巨械核心,是,他是不知道核心在哪處,但把它卸一遍就知道了。
聲音不能追及一箭彷彿突然出現,施烏卻好似知道一般空翻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