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力量帶動這不存在之刃自上而下劈向鐵,這劍在施烏的催動中猛然斬向鐵,將這精神境地拍向現實,鋒芒頓時陷入鐵的身軀,分海一般將鐵分作兩半。
這只是開始,無有言語立足的空間,施烏攻勢如浪潮一般到來,劍刃雖如斷水,這水卻難再成海潮,沉入土中。
眾人無有心神言語,此前施烏似乎被拖入劣勢,他卻有一劍扭轉乾坤,這時穢怪像是頹敗難當,但這土地已如沼澤,只是停頓一瞬便會陷入其中,他們難分雙方孰強孰弱,只能以雙眼注目鬥爭,無有心神祈求施烏勝利。
最後一劍,施烏借餘力甩掉劍上的汙穢,四下張望,並未離開這塊被汙染的土地,這土地也難將他吞入土中,如同翻騰的沸水,將屍體與已成灰燼的草木土石吞入深處。
狂妄。
兩字撞入眾人心中,眾人還未反應過來這是為何,便有施烏應答道:“不這樣,怎麼打得你心服口服,就是連你也不能折服,我還有什麼臉面去夜塔,來吧,儘管使出渾身解數,讓我看看你這個老東西的看家本領。”
無有鐵的回應,或許它的回應已經出現。淅淅瀝瀝的小雨停頓,那些不曾看向此地只顧吹奏的穢怪再無力持握樂器,摔倒在地,泥潭一般的汙染並未侵向施烏,而是飄向天空。烏雲在風中變化,顯現血亮的天空,不再有閃電,天空落入來源不明的火光,依舊是黑夜,目力所盡之處卻皆是火的光芒。
無有對施烏的攻擊,但這狂亂的風、搖曳的火光與漩渦一般的天空何曾不是鐵的敵意呢?無有攻擊,施烏又如何能防備呢?
新生的穢怪將低沉的樂聲送入風中,又被鐵取走性命,穢怪雖死,樂聲卻因它們的不斷新生而不曾斷絕,施烏巡視四下,穢怪們的死亡侵向施烏的所在地,不再有宣揚的攻勢,不再有宏偉的口號,此時此刻,存在的只是純粹的死亡。
“謹以此為新的災變獻上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