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此前的教訓,眾人自然不會等候何以周說些什麼,謹防變故於這一時的等候發生。
他們以各自的能力攻向何以周,或以身軀為武器,或集聚穢力射向何以周。
何以周面不改色,依舊站立原地。眾多或實體或能量的攻擊以各自形態衝向何以周,施烏想不出解決之道,他無法在這種啊群集且強度不一的攻擊中毫髮無損,餘歸寧亦不能,何以全也是如此,在場或許只有一人能從容應對。
那人正站在原地迎接這些攻擊,能無損接下這些攻擊的正是何以周!
他無有太大的動作,只見他舉起右手,將掌心面對這些攻擊。無風、無光、無影,一切並無變化,但卻見到這些攻擊盡數墜地,觸地爆炸,其中不乏那些以肉身為攻擊的持穢者,傷害他們的竟然不是何以周的反擊,而是他們隊友的攻擊。
施烏並未攻擊,他無有遠端攻擊的手段,那無視距離的一劍更多時候接近於“反應”,難以驅動釋放。這時,他終於有時機看清何以周的相貌。
何以周長得並不出奇,無有異人之相,一般人亦難在未知他倆名姓之時將他與何以全聯絡,只有這兩人站在一處,人才能發現他們其實是兄弟,長得相像。他服飾亦無特別,一身勁裝,將衣襬袖口褲腳結束整齊,顯然是要與眾人搏殺。何以周身後,那機器龐大複雜,並無機械零件外露,這機器顯然獨立於環境,如發動機一般獨立於野且顫動。
何以全走出隊伍,向何以周問道:“這就是你的底牌,一個機器?KIA的其他人呢,都被你獻祭了?”
何以周笑而露齒,說道:“你的行動不算隱秘,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留下一堆人員和你拼命?”
何以全點點頭:“我要的就是這效果,他們要是沒人團結,頂多算是一群匪盜,更弱者甚至只是烏合之眾。我要的就是你,只要你被擊碎,KIA就不值一提,而且,你一定會來,因為我。”
“你說得對,如果我輸在這裡,你又能做什麼?”
何以全直視他,他知道何以周正在調侃他,不過何以全並不介意,這便是他與何以周的差別:“我會讓你去被審判,無論你和我有什麼淵源仇怨,無論你曾有怎麼樣的作為......因為我是何以全!”
“這麼說,你不想我死?”
“廢話少說,要是接下來有什麼能力致你死,那也只是你的宿命。”
“很好,”何以周拍拍手,“我很滿意,你還是我認識的何以全,又聰明又蠢......不過,既然你能有這樣的心態,我不妨也將這種心態散佈給所有人,讓他們知道,他們跟了一個好領導。”
話語落,何以周手掌向下虛摁。
無與倫比的重力忽然將施烏覆蓋,他只是一介旁觀人士,怎麼這時被殃及池魚了?四面檢視,尋找救治自己的方法,卻發現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如他一般倒地,他的視線被重力迷糊,看不清站立的具體還有何人,但此中一定無有餘歸寧。
施烏抬手爬動,卻發覺自己已動彈不得,他感覺睏意漸漸襲來,卻忽然被劇痛打斷。他的手臂就在前方,於是他看見,自己的手臂已成一灘血肉——他的手臂被壓碎成一灘血肉了。
可儘管如此,包含施烏與餘歸寧在內的眾多人等並未死去,他們都已失去四肢,卻仍苟活於世,這正是何以周的特意,這便是何以全的“態度”。
此番情景並未逃脫何以全的預想,他曾在KIA行動,怎會不知何以周的能力,而何以周亦知何以全能破除他的能力,他這番作為,正是為了削減這些穢力不多,但能力千奇百怪之人對戰鬥的影響。
尚能在場活動的只有何以全一人,他“否定”了重力,所以還能站立在何以周能力的範圍,而其餘三人則以身軀硬抗了重力,維持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