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去理解它的意思,這便使穢子得以離開。
施烏掙脫它的思維,大口喘氣。這時穢子畏懼自天空來襲的攻擊便可理解,它畏懼的並非攻擊本身,它害怕的是那攻擊意味著天外那催促它們去死的生物來襲。
施烏取出一把糖果給穢子,獎勵它的誠實,繼續追問道:“你被強制看向那眼睛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穢子不曾想自己說實話還得得以獎勵,它想立即吃糖,見施烏再發問,便忙放下糖果,再將思緒傳向施烏。
它並無特殊的感覺,只感覺這都是應該,雖然現在想起來很怪,但它那時候就應該去抬頭,即使那眼睛沒有發出任何暗示和資訊,它也應該去仰望那眼睛,因為那時候就是這樣。
施烏再掙脫它的思維。這穢怪的思維太奇怪了,它竟然能汙染他的思維,將之順理成章的為它思考,彷彿兩道水流自然而然的融合,他甚至能從中察覺自己的想法在這段思緒的位置——對那注意的糾正便是他自己所為。
“你不能學著說話嗎?”施烏問道。
施烏握住它的手,將之遞向他的咽喉,感受他發聲時的震動:“啊。”
穢子模仿著感受到的震動,學著發聲,聲音卻似野獸低吼一般,與“啊”相差甚遠。
施烏知曉這是生理結構的緣故,穢子雖像個人,卻並非真真正正的人類,它的發聲器官與人類不同,日後也便只能藉以思維傳遞與他們溝通。施烏拋下穢子這些事情,反正那催促人去死之眼離他甚遠,看起來一時半會也殺不過來,思考過多也無能為力,至於穢子本人的恐懼問題,此後日程中為它訓練即可。
他看向何以全,不待施烏髮問,何以全自開口道:“果然如你所說,我已經被KIA盯住了,我的離開全在KIA的預料之中。我和你分開以後就處處被KIA追捕,他們一路把我趕到這裡,和你匯合。如果這裡不是有你,我估計還沒意識到他們的意圖。”
“知道了也沒用啊,”施烏道,“這是陽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