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李月狐疑的的想?
是自己的丈夫趙平?有這個可能,她渾身痠痛,如果是趙平的話她就不起來了,讓他給自己倒杯水。
她的頭正對著臥室的門,門開了,一個身影悄悄的走了進來。
臥室很黑,窗簾拉上了,但她還是可以清楚的看見,走進臥室的……並不是趙平,而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是蘇。
李月嚇的一陣哆嗦。
這個身影……她在熟悉不過。
正是在小河邊兒拿著刻刀的蘇。
他是怎麼進來的?他要幹什麼?
李月膽戰心驚的躺在床上沒敢動,她很害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但是現在趙平不在身邊,她一個人,怎麼可能是蘇的對手。
她眼睛眯成一條縫兒,偷偷看著進來的蘇。
冷汗,順著脊背就出來了,被子讓汗水陰溼,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蘇躡手躡腳的,就像幽靈一樣站在臥室裡,他似乎在找什麼東西,他又來到李月的床前,臉幾乎貼在李月的頭上,他盯著李月看了一會兒,看李月沒有動,就慢慢轉過身。
李月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猶如擂鼓,她嚇得幾乎窒息。
在蘇轉身的一瞬間,她悄悄的睜開眼睛看了他一下,那是一張扭曲的臉,嘴歪眼斜,很噁心……也很邪惡。
蘇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他又出去了。
李月看見蘇出去,她嗖的從床上坐起來,迅速的穿好衣服。
她不知道蘇到底有什麼企圖,是要殺害她?還是她的孩子?又或者是她的丈夫?
這些人,都是她的摯愛,她不能讓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
李月從床底下丈夫的工具箱拿出一把刻刀,然後悄悄的推開臥室的門。
她看見蘇很詭異搬了一把椅子,然後他站在上面拉了門鎖一下,隨後開門就出去了。
他在幹什麼?
李月悄悄的跟了出去。
蘇走的不快,而且走幾步就回頭看看,扭曲的面孔在月色下顯得格外瘮人。
她跟著他來到了小河邊,蘇……似乎在找東西。
他東轉一下、西轉一下。
終於在一堆鵝卵石前停了下來。
他一塊兒一塊兒的把鵝卵石拿開。
一把刻刀,一把跟李月手中一模一樣的刻刀。
蘇拿著它詭異的笑了,臉……扭曲的更厲害……嘴裡,流著口水。
他拿著刻刀又繼續走,李月還是小心翼翼的跟著,她不敢離他太近,她怕蘇發現她。
現在……他手裡有和她一樣的刻刀。
她不再有任何優勢。
蘇緩慢的走在崎嶇的小路上,那條小路……是通往連理樹的小路。
李月看著這個死了幾十年變成一棵樹的蘇,他要幹什麼去?回家?
連理樹就是他的家。
她和他一前一後的漸漸走到了連理樹跟前。
李月看見丈夫正揮舞著斧頭在砍那棵連理樹,連理樹痛苦的嘶叫著,就跟嬰兒的哭啼聲一樣。
蘇悄悄的躲到樹後,悄悄的探出腦袋看著趙平。
忽然蘇詭異的笑了一下,然後從連理樹後走了出來。
他……手裡拿著那把鋒利的刻刀一步步的逼近趙平。
李月知道蘇要殺害她的丈夫,而趙平的斧子已經扔在了地上,他……手無寸鐵……只能任人宰割。
李月鼓足勇氣衝了過去,對著醜陋詭異的蘇就是一刀。
蘇……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叫聲尖銳,就好像是……一個孩子的聲音。
———
露露跟著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