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多高路遠看見包廂的門開了,裡面男男女女明顯都喝醉了,有幾個站都站不穩,董婷婷最後出來的,身邊,那個男人還在那兒喋喋不休的和她說話。
他叫什麼名字,這是他現在急需知道的。
他沒有動,而是側著身觀察著,他看見他們出去結賬,他也跟了出來。
董婷婷有個朋友叫小路,當時高路遠打電話就是她承諾把董婷婷送回家,結果她明顯的喝多了。
她搖搖晃晃的和一個男同事互相扶著上了一輛計程車走了。
其他人也各自打車,揮手道別。
路邊,只剩下董婷婷和那個男的。
還有,躲在暗處的高路遠。
那個男的沒有喝多,步子穩健,談吐清晰,但是董婷婷有點多了,高路遠看見,她連路都走不穩了。
她揮手在路邊截計程車,男的扶著她的胳膊。
高路遠猶豫了一下沒有出去。
他看著兩個人上了車,緊跟著他也打了一輛計程車,他給了司機一張百元大鈔,告訴他盯著前面那輛。
司機很有經驗,他似乎猜到了高路遠的意思。
他不快不慢的跟著,直到董婷婷那輛車停在了一個高階賓館門前。
“興城賓館!”
高路遠心裡一陣狐疑和不快,他們來這兒幹什麼?
他相信董婷婷和他的感情不如從前,但是他不相信董婷婷會在還沒和他分手的情況下就與人苟且。
他看見董婷婷下了車,和那個男人進了賓館,他也悄悄的跟了進去。
那個男的開了一個房間,拎著鑰匙卡就扶著董婷婷上樓了。
高路遠問前臺他們的房間是幾號,前臺女孩兒很警惕的看著高路遠,他知道,在這兒有很多野鴛鴦偷情,捉姦的獵人也不少。
賓館有嚴格規定給客戶保密,所以她搖了搖頭告訴高路遠她不能透露客人的隱私。
沒辦法,高路遠只能也開了一個房間,是209。
他拿著鑰匙卡,來到二樓的時候董婷婷和那個男的已經不見。
賓館一共就兩層,二樓的房間也不少,他總不挨個去找,在說他暫時不想驚動董婷婷。
他在想該怎麼辦。
他進了209的房間。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董婷婷的電話號碼。
她的手機沒有關,很久董婷婷才接電話。
高路遠問她在什麼地方,用不用他去接她,董婷婷回答說在朋友家呢,晚上不回去了,然後就結束通話了。
高路遠心裡一酸,他一切都明白了。
他沒有在去找董婷婷是那個房間,他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菸。
他很痛苦,他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但又不得不相信,如果董婷婷和那個男的沒什麼,為何要跟他說謊。
他知道自己對不起她,但是起因也是為了救她,所有他很氣憤,他用手拼命的抓頭髮,他開始謾罵,謾罵那個小偉、謾罵那個和董婷婷開房間的男人、最後甚至謾罵董婷婷……
罵了一會兒,他覺得心裡舒服多了。
他沒有回家,他就在賓館裡住了一夜。
他把手機也關了。
第二天,他在銀行辦理了一張卡,把家裡的所有存款都轉了進去,然後手機號碼也換了。
那不是一筆小錢,那是董婷婷和他的所有積蓄。
還有董婷婷母親給她匯過來的很多錢。
現在,都成了高路遠的。
由愛成恨其實很簡單。
高路遠從此就把自己隱藏起來。
他在興城賓館的那個209房間並沒有退,因為他覺得那裡很講信譽,可以給客戶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