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嵐一步一步的走近那個樹杈,那個掛著自己襯衫的樹杈。
走到跟前他看著那件襯衫,襯衫是他的沒錯,但是這棵樹……
他知道,這不是原來的那棵樹,這棵樹,要粗很多,高很多。
就在他準備靠近點兒仔細看清的時候,忽然樹後面伸出一隻手,手上拿著一把匕首,在黑壓壓的雨中閃著青色的寒光。
隨後風衣男竄了出來。
他看著柳嵐,柳嵐也看著他。
果然一切都是他在搗鬼,柳嵐怒火中燒,他不會在手下留情。
這裡黑壓壓的杳無人跡,在這裡,可以悄無聲息的殺了他,蘇文的車離的較遠,而且大雨磅礴,她不會看見。
即使看見也無所謂,在這個時間裡,蘇文還沒有認識風衣男,現在如果殺了他,或許在未來,蘇文也不會和他相識。
“你還是沒有聽我的一意孤行?”風衣男沙啞著喉嚨說。
“我不會聽你的,而且我可以告訴你,從現在起,你再也不能阻止我、再也不能騷擾文文了。”
說完柳嵐對著風衣男就是一腳。
風衣男手中雖然拿著匕首,但是他傷的很重,反應很遲鈍,他在柳嵐的腿上刺了一刀。
柳嵐感到了疼痛,而且可以看見鮮血順著褲管流了下來,不過他沒有在意,這點痛,對他來說已經無所謂了。
風衣男刺中柳嵐的同時,柳嵐的腳也踹在了他的身上。
公路兩邊是斜坡,風衣男讓柳嵐直接踢到了下面。
下面漆黑一片,荒草叢生,風衣男滾到裡面就不見了。
柳嵐快步的跟了下去。
雨仍舊下個不停,烏雲越來越厚,公路下面黑的有些詭異。
柳嵐用眼睛搜尋著風衣男,他似乎看見有個人影在不遠處的一個個凸起的小土包裡一閃即逝。
他小心翼翼的追了過去,來到跟前他才看清,那些不是土包,而是高聳的墳頭。
有的有石碑,有的沒有,荒野孤墳,這時顯得格外陰森。
柳嵐看到風衣男步履蹣跚的往前跑,他衝過去一腳把他踢翻在地。
風衣男絕望的躺在地上,他扔下手中的匕首,對著黑壓壓的天空一陣大笑,笑聲既絕望又悲涼。
柳嵐一步步的逼近,一腳踢開了地上的匕首。
“能讓我最後再見見蘇文麼?”風衣男無力的說。
“沒必要了,在這裡,文文根本就不認識你。”
風衣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說:“沒錯,在這裡,他不認識我。”
他又看了看柳嵐說:“我不甘心。”
“我也不甘心,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真相了。”
柳嵐一邊警惕的瞪著他,一邊撿起那把匕首。
風衣男苦澀的一笑說:“根本就沒有真相,我也不知道,我覺得殺死你才是唯一的希望,可惜……”
“到現在你還想著殺我?”
“沒錯!殺了你我就可以和蘇文在一起,即使不能和她在一起,她也會幸福的活著。”說完風衣男就好像瘋了一樣再一次撲向柳嵐。
他把柳嵐撲倒在地,與此同時柳嵐的匕首也刺進了風衣男的小腹,一下、兩下、三下,直到風衣男不再掙扎反抗柳嵐才停手。
風衣男口中鮮血狂噴,糜爛的臉上因為肌肉的脫落已經有些地方露出了森森白骨,看著十分恐怖。
沒有嘴唇的嘴一張一張的大口喘著粗氣。
“我快不行了,你記住,只有殺了他,或許才可以結束。”說完風衣男撲倒在地,一動也不動了。
柳嵐走過去把風衣男翻了過來,用手在鼻子上探了探,風衣男已經死了。
他想著風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