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把他引到這兒來。
前面已經沒有了出路,這是一條死衚衕,風衣男轉過身來,把頭壓的低低的對著柳嵐。
“你是誰?要幹什麼?”
風衣男想了一下,把聲音壓的很低,嗓音沙啞的說:“是時候該放手了!”
“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我說你是時候該放手了!”
“什麼放手?”
“所有的一切,如果你不放手,只會讓她更痛苦。”
“讓誰?”
“你的妻子。”
柳嵐心中更加確定他和發生的一切有關,他緊緊的瞪著風衣男說:“你能不能把話說的清楚些?”
風衣男搖了搖頭說:“我在問你一遍,你一定要找到答案?”
柳嵐斬釘截鐵的說:“一定要,我不能讓蘇文離開我,雖然我很困惑,但我不會放棄。”
風衣男忽然從口袋裡抽出一把尖銳鋒利的匕首,對著柳嵐的小腹就刺了過去。
柳嵐一直在防備著他,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很危險,他躲過風衣男的襲擊,轉回手緊緊的抓住風衣男拿著匕首的手腕,和他扭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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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衣男的禮帽掉了,柳嵐看到的是一張醜陋異常的臉,臉上的肌肉凸凸凹凹已經糜爛,鼻子也只有兩個黑色的窟窿,嘴唇已經沒有了,一排牙齒直接露在外面,柳嵐看的毛骨悚然,但是仍沒有放棄抵抗。
兩個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衚衕口偶爾有人經過發出一陣驚呼,風衣男見狀放開柳嵐就奪路跑了。
柳嵐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沒有受傷,他想追風衣男,但他從衚衕跑出來的時候風衣男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柳嵐沮喪的回到家裡,洗了個澡,坐在沙發上回憶著發生的一切,還有那個風衣男說的話,他是誰?為什麼讓我放手?
他沒有捋出任何頭緒,索性就不去想,看著茶几上擺放的規規矩矩的一盒香菸,柳嵐笑了,心裡暖洋洋的。
因為沒有打火機,只有一盒煙,他知道,蘇文不好意思把煙收起來,但又不想他吸,所以耍了個小心思,故意把打火機藏了起來。
柳嵐拿起那盒香菸,用手狠狠揉搓著,直到它變成了一個紙團,然後丟到了廚房的垃圾筐,他決定不再吸菸了。
白天他還是無所事事,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兒就是盼著蘇文下班,盼著和她在一起,那怕是一分一秒也好,他又把那本厚厚的影集搬了出來,一頁一頁的翻看著,回憶著和蘇文在一起的日子,忽然柳嵐再一次驚呆了,還是那張他和蘇文蹲在小區草坪上的照片,這次後面出現的竟然是那個胖嘟嘟的小男孩兒,蘇文曾經給過他一個桔子,柳嵐也和他說過話兒,照片上的他正低著頭在捉蟲子。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柳嵐把那張照片抽了出來,皺著眉反覆的翻看,照片後面有用鋼筆寫的一行字,是“2013年6月28日小區照”,柳嵐認識,字跡應該是蘇文的,她一向心細,每張照片都會在後面寫上照相的時間、地點。
但是現在柳嵐可以清楚的記得,這張照片他已經看過三個不同的版本了,一個是隻有他和蘇文的,一個是帶有風衣男的,還有一個就是現在這張小男孩兒的,不過在他的記憶裡,只有那張多出風衣男才是對的,那其他兩張呢?他越想越是不明白。
有太多的事情他想不通,太多的事情他無法解釋,他把那張照片又放了回去,合上影集,依偎在沙發上閉起眼睛,慢慢的就睡著了。
:()驚悚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