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下了樓,不一會功夫,秦寒月的車出現在視野裡。
“怎麼了?”徐川上了車。
秦寒月偷偷瞥了他一眼,汗珠順著肌肉滑下,結實的手臂撐滿了袖口,強烈的雄性荷爾蒙氣息讓她有些發暈。
她結結巴巴道:“孔夫人出事了。”
“夫人?”徐川若有所思道,“看來問題出在他夫人身上。”
二人來到回春堂,還沒下車,就見兩道身影急切迎上來。
徐川下了車,“秦老,孔叔!”
孔毅風抓住他的手臂哀求道:“小川,孔叔求求你,一定要治好你嬸嬸。”
徐川拍了拍他的手背,“放心,我一定盡力而為。”
三人來到屋內,病床上躺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美婦,美婦穿著一身得體的旗袍,頭髮梳得整整齊齊。
但此刻,她雙目緊閉,面如死灰,呼吸極為緩慢,似乎下一秒就要停止。
徐川眉頭微皺,手指搭上女子的手腕。
孔毅風和秦老大氣不敢出一聲,緊張地盯著徐川。
片刻之後,徐川鬆開手,孔毅風急忙問道:“小川,她怎麼樣了?”
“嬸嬸確實是中了蠱。”徐川開口道。
“蠱!”
孔毅風心頭一震,最壞的猜測變成了現實。
他直搓手,“你嬸嬸還有救嗎?”
“有救。”徐川說。
聽到這話,孔毅風長長吐出一口氣,身體一軟,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能救就好,能救就好。”
“秦老,幫我拿一份白芷,一份三七,一份陳皮,外加一份人參。”徐川說話的同時,取出銀針接連刺入女子的穴位。
“又是連心蠱?”秦老還記得,昨日正是這幾味藥材,逼出了孔毅風體內的蠱蟲。
徐川點點頭,“不過嬸嬸中的蠱更深,還需要一片人參吊住氣息。”
很快,秦老拿著藥材回來。
徐川震碎藥材,灑在女子身體周圍,又取過參片塞到她口中。
這些藥材只是起輔助作用,真正有效的,是徐川體內的龍脈之氣。
他運起內勁,逼出一絲龍氣落在女子身上。
下一秒,女子如遭雷擊,身體不停扭動,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孔毅風大驚,剛要說話,就被秦老狠狠按住,他厲喝道:“別動,打擾了徐川治療,你夫人就真的沒命了。”
孔毅風神情悽苦,不敢說話。
約莫過了半柱香,孔夫人掙扎的力度開始減弱,身上的氣息也隨之減弱。
在氣息跌到谷底之時,徐川劃破她的手腕,鮮血汩汩而出。
秦老和孔毅風定睛一看,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流出的鮮血中,滿是針尖大小的黑色蠱蟲。
徐川目不轉睛地盯著傷口,等到鮮血的顏色逐漸變成正常的紅色,他忽然出手,定住一個米粒大小的蠱蟲。
“抓到你了。”
徐川向秦老要來一個手指粗細的竹筒,把蠱蟲裝進去。
孔毅風奇道:“小川,這害人東西,你留著它幹什麼?”
徐川笑道:“害人的不是蠱蟲,而是施蠱的人,你難道不想知道,這蠱蟲的主人是誰嗎?”
孔毅風雙目放射出仇恨的光芒,厲聲道:“要是被我知道是誰幹的,我非宰了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