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不了媽養你。”
“夠了!”
門外傳來一聲厲喝,楊永猛地推開門,一張國字臉黑得像鍋底一樣,“你知不知道我費了多大力氣才搞到這張通行證?你說不去就不去?”
“爸!”
楊念嶼一驚,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
“我告訴你,這次你必須去。”楊永厲聲道,“要是出了什麼差錯,你就不用回來了。”
說罷,轉頭看向陳然,獰聲道:“你別忘了,你手裡也有公司的股份,如果公司倒了,你手裡的股份都是廢紙!”
楊念嶼的臉色一瞬間蒼白如紙,她像個木偶,呆呆站在原地,眼中不復之前的靈動。
陳然有些心疼女兒,衝楊永使了個眼色,“你先出去,我和念嶼談談。”
“不用談了。”楊念嶼忽然開口,“出去,你們都出去!”
“念嶼!”陳然道。
“出去!”楊念嶼大喊,眼神像刀子一樣刺在陳然身上,“拍賣會我會去,現在我要你們都出去!”
陳然不由退了一步,楊念嶼的眼神像冰,似乎要把她的血液凍結,看起來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可怕。
她擠出一抹笑容,“念嶼,你不要怪爸媽,爸媽也是為了你好。”
“啪!”
一人高的化妝鏡摔到地上,鏡面碎成無數片,楊念嶼撿起最大一塊,抵住自己的脖子,嘶吼道:“要麼出去,要麼我死!”
“住手!”
陳然和楊永勃然色變,顫聲道,“冷靜,你冷靜一點,我們走,我們現在就走。”
二人緊張地盯著楊念嶼,鋒利的玻璃劃破了肩膀的肌膚,殷紅的鮮血流過鎖骨,看起來觸目驚心。
楊永心裡面罵娘,這個死丫頭,要是弄出傷疤可就麻煩了。
這話他不敢說出來,生怕刺激了楊念嶼。
二人退到門外,大門砰的合上。
楊念嶼手中的玻璃摔到地上,她彷彿失去了全身的力氣,無力地倒在玻璃碎片上,任由玻璃碴割破了昂貴的晚禮服。
兩行清淚順著淚水流下,楊念嶼不明白父母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明明在很久以前,自己還是他們的掌上明珠。
這一切的變化,都是從顧大師來了以後發生的。
徐川的話浮上心頭,楊念嶼悚然一驚,難道真如徐川所說,顧大師接近楊永,接近她,是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