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張敬面露難色。
“怎麼,有問題?”徐川語氣中透著冷意。
張敬一哆嗦,急忙道:“沒,沒問題,只是那地方許多年沒有打理,殘破不堪,不符合您的身份。”
“沒關係,走吧。”徐川沒給張敬推脫的機會,先一步朝前走去。
張敬暗暗叫苦,硬著頭皮跟上去。
走了約莫半個小時,一行人來到臥龍山莊的後山。
後山人煙稀少,只有幾盞路燈稀稀拉拉亮著,夜風拂過,發出嗚嗚的聲音,憑空增添了幾分寒意。
張敬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徐先生,那地方不吉利,要不我們明天再來吧。”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繼續走。”徐川淡淡道。
張敬無奈,衝保鏢使了個眼色。
兩名保鏢在前方開路,徐川三人跟在後面。
沿著一條崎嶇小路走了十幾分鍾,視野中出現了一座孤零零的小道觀。
道觀破破爛爛,青色的外牆歷經風雨洗刷,只剩下斑駁的痕跡。
觀前立著兩根柱子,柱子上原本刻著兩幅對聯,如今被人颳去,留下醜陋不堪的疤痕。
徐川看了眼道觀,“那對師徒哪去了?”
張敬一愣,心虛道:“我給了他一大筆錢,他們師徒拿著錢離開了,那些錢足夠他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是嗎?”
徐川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張敬的頭更低,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徐川的眼神像x光一樣,把他的五臟六腑看的清楚。
幸好徐川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他提步來到觀前,淡淡道:“陳叔留下,其他人回去吧。”
張敬如蒙大赦,每次來這裡,他都感覺有人盯著他,巴不得立刻離開。
但他還是假惺惺道:“徐先生,真的不用我陪你?”
徐川眉角微微上揚,“既然張先生如此有誠意,那就留下來吧。”
“不,不用了!”
張敬的笑容僵在臉上,他就是客氣一下,又不是真想在這個鬼地方待下去。
“我,我公司還有點事兒,就,就先走了。”
說完,他像兔子一樣朝山下跑去。
“小川,你來這裡做什麼?”
陳天風環顧一週,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地方讓他很不舒服。
徐川沒有回答,走到道觀門前的柱子旁。
清冷的月光灑下來,柱子散發出瑩瑩青光,藉著微光,隱約可見殘留的血跡。
當年張敬,根本沒有放過那對師徒。
這兩根柱子上沾滿了師徒二人的鮮血,為了防止外人發現端倪,張敬命人鏟去柱子表面的石皮。
可這又怎麼能瞞得過徐川。
聽徐川說完,陳天風又驚又怒,挽起袖子道:“我去找他算賬。”
徐川攔住他,“不用了,這仇他們師徒會自己報的。”
“什麼?”陳天風身體一僵,後背迅速爬上一層冷意,結巴道,“你,你什麼意思?難道他們師徒變成鬼了?”
難怪他感覺渾身不舒服,原來這裡有鬼。
徐川笑道:“天底下哪有什麼鬼,不過是老道士留下的後手罷了。”
說著,他推開道觀的大門。
大門塵封多年,第一次被人推開,激起大捧灰塵。
徐川拂袖吹散灰塵,提步走進觀中。
館內荒草叢生,足有一人多高,不時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
陳天風朝聲音看去,原來是一隻足有三四十厘米長的巨鼠,他嘖嘖稱奇,“嘖嘖嘖,這耗子快趕上老貓了。”
那老鼠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