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起停下腳步,轉頭一看,就見之前坐在蘇天敬身邊的老者不知何時到了他身後。
陶起心中一凜,此人仙風道骨,氣度斐然,他只在家中那些宗師身上見過,此人哪怕不是武道宗師,也相差不遠了。
他拱手道:“不錯,我叫陶起,是陶家現任家主。”
蘇天琅道:“現任家主,那陶宏宇是你什麼人?”
“那是我父親,”陶起露出恭敬之色,“前輩認識我父親?”
蘇天琅上下打量著他,奇怪道:“怪哉怪哉!陶宏宇是個太監,怎麼能生出兒子,難道?”
陶起的眼神頓時變得鋒利起來,冷聲道:“閣下慎言,我父親乃是陶家之主,豈能容你汙衊!”
“汙衊?”蘇天琅冷笑道,“當年是我親手把他變成太監,你說我汙衊他?”
陶起臉色鉅變,不可思議道:“你,你是蘇天琅,你沒死!”
“我當然沒死,你很失望吧!”蘇天琅冷笑道。
他猜得沒錯,陶起確實不是陶宏宇的親兒子,是他在外面收養的孩子,用來掩蓋他已經變成太監的事實。
當著眾人的面被蘇天琅戳破,陶起像是被剝光了衣服,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陶起獰聲道:“蘇天琅,你還敢回來!”
“啪!”
一記耳光橫空殺出,重重抽在陶起臉上,他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陶起定睛一看,就見一名妙齡女子橫在身前,一張俏臉冷如寒霜。
“你敢打我?你他媽知不知道我是誰?”
話音未落,蘇雅第二巴掌已經抽了過來。
陶起勃然大怒,毫不留情地反手一巴掌抽向蘇雅。
蘇雅冷笑,經過半年的苦修,她已經邁入了內勁境界,豈是陶起所能比擬。
她避開這一掌,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抽在陶起身上,打得他陀螺似的轉了七八圈,一頭栽到地上。
陶起爬起來,臉龐漲得通紅,不只是被打的,還是因為羞憤。
他捂著臉,悲憤道:“姓蘇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當年讓你逃過一劫,今天既然來了,你就別走了!”
蘇雅大怒,當著她的面威脅蘇天琅,真當她不敢殺人?
蘇天琅攔下蘇雅,冷笑道:“當年我心慈手軟,饒了陶宏宇一命,讓這個禍害活了這麼久,是時候為民除害了!”
他抓住陶起的後頸,像拎著小雞崽似的,走出蘇家莊園。
蘇天敬看著這一幕,心中悲喜交加。
陶家和蘇家仇深似海,明爭暗鬥幾十年,這次蘇天琅對上陶家,陶家在劫難逃。
滅了陶家,蘇天琅對淮水再無留戀,等蘇天敬一死,淮水蘇家再沒有和清江蘇家合二為一的機會了。
離開蘇家莊園,蘇天琅一行人來到陶家在衡通的老宅。
陶家老宅坐落在衡通的黃金地帶,此地寸土寸金,在一眾摩天大樓之間,一座古樸大氣的中式莊園突兀地矗立其間。
門口擺著兩尊巨大的石獅子,高約三米,普通人站在獅子面前,只能勉強夠到它的膝蓋。
獅子雙目炯炯,炸開萬道毫光,赫然是兩顆拳頭大小的寶石,除此之外,獅子表面覆蓋著一層黃金,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蘇宇豪暗叫一聲,“好氣派!”
單單是這層黃金和兩顆寶石眼球,就價值幾百萬,陶家就這樣大鳴大放擺在門口,任誰見了都得稱讚一聲富貴。
蘇天琅臉上浮現出追憶之色,當年就是在這,陶宏宇光天化日之下侵犯一名女子,蘇天琅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救下女子,打斷了陶宏宇的下身,由此和陶家結下了死仇。
沒想到一晃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