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作廢墟,這就是真神的威力。
徐川收回目光,閉著眼睛假寐。
車子沿著黃浦江行駛了一個小時,無聲無息駛入一間別墅。
“醒醒,到家了。”雲汐墨推了推徐川。
徐川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黃浦江的江景,以及不遠處的陸家嘴金融中心。
哪怕他是個外行,也知道這裡的地價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
白管家在前面引路,徐川和雲汐墨跟在身後。
走進別墅,陽光透過落地窗灑滿明亮寬敞的客廳,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茉莉花香。
客廳中間,一位男子端坐在沙發上。
他看起來四十多歲,身著筆挺的定製西裝,帶著一副金絲眼鏡。
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鏡片後的眼睛射出銳利的光芒。
“老爺,小姐回來了。”白管家躬身道。
這位威嚴的男人就是雲汐墨的父親,雲家的家主雲振業。
“臭丫頭,你終於捨得回來了。”雲振業沒好氣道。
雲汐墨只是傻笑,拉著徐川在雲振業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笑嘻嘻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我不僅回來了,我還給你帶來一個神醫。”
“神醫?”
雲振業眉毛一挑,手中輕輕轉動著一隻紫檀菸斗,目光中透出一絲審視和期待。
“不錯,徐川可厲害了。”雲汐墨興奮道,“當初我中毒的時候,就是徐川幫我解的毒,要不是他,我就完蛋了。”
雲振業目光一凝,“你什麼時候中的毒?”
“啊!”雲汐墨低呼一聲,急忙捂住嘴巴,“壞了,不小心說漏嘴了。”
她在娛樂圈遇見的事情,從來沒有和雲振業說過,今天太高興了,嘴巴沒有守住門。
雲振業看著徐川的眼神變得柔和,“你叫徐川?”
徐川禮貌道:“雲叔叔好。”
雲振業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他身居高位,見過的青年才俊多如牛毛,能在他面前不卑不亢,鎮定自若的人屈指可數,徐川算一個。
“你能治我的病?”
徐川搖搖頭,“我不能。”
“啊?”雲汐墨驚訝道,“你也不能治我爸的病,難道我爸要死了?”
雲振業氣笑了,狠狠瞪了閨女一眼,沒好氣道:“你就這麼盼著我死?”
徐川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雲叔叔根本沒病,他之所以一直頭疼,是因為中了一種慢性毒藥。”
“啊!”雲汐墨大驚失色,“中毒了?那你可以解嗎?”
“當然。”徐川傲然道,“天底下沒有我解不了的毒素。”
如果在以前,徐川不敢這樣說,可突破真神之後,他的醫術突飛猛進,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語。
哪怕古滄海在這裡,也不敢說穩壓他一頭。
這話落在雲振業耳中,他臉上的笑容隱去,眼中多了幾分不滿。
他的頭疼已經有十幾年的時間了,國內國外的名醫看了個遍,都沒有效果。
現在徐川竟然說他沒病,而是中毒了,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如果不是雲汐墨帶回來的,他恨不得現在就把徐川趕出去。
雲振業越想越氣,越氣頭就越疼,忍不住悶哼出聲。
白管家臉色微變,急忙端來一杯茶水,急聲道:“老爺,寧神茶來了。”
雲振業接過茶水,正要喝下去,徐川的聲音傳來,“如果我是你,這杯茶我就不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