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走進來一個身材健碩,一襲黑色練功服的年輕男子。
他的目光落在司徒元身上,皺眉道:“司徒元,他們是誰?誰允許你坐在這裡的?”
司徒元握緊拳頭,一口銀牙幾乎要咬碎。
年輕人名叫李宏,是赤心長老的親傳弟子。赤心長老看不起他也就算了,現在一個弟子也敢這樣對他說話,他這個龍頭當得實在太憋屈了。
李宏不等司徒元回答,目光轉到徐川身上,皺眉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坐我師傅的位子,滾下來!”
“李宏!”司徒元看不下去了,低吼道,“這位是徐川徐先生,你嘴巴放乾淨點!”
李宏傲然道:“我管你什麼徐川不徐川的,這裡是洪門的地盤,是長老會的地盤,由不得外人囂張。”
司徒元氣結,李宏以前只是囂張,現在看來腦子也不好使。
他懶得和李宏爭辯,淡淡道:“赤心長老應該收到了我的訊息,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李宏剛要冷嘲熱諷,坐在主位上的徐川眼皮微抬,清冷的目光如同一盆涼水當頭澆下,李宏整個人從頭涼到腳,譏諷的話語卡在喉間,怎麼都說不出來。
他心頭一驚,此人好強的實力,只怕已經到了宗師之境,以他內勁後期的實力,絕不是徐川的對手。
李宏不敢囂張,斟酌道:“我師傅有事在身,暫時來不了,他派我來參加會議。”
“你師傅能有什麼事情!”司徒靜氣憤道,“那個老不修的,不是在玩女人,就是在玩女人的路上,他就是故意不來,給我父親難堪!”
赤心長老修行的火雲神功威力強絕,但早年間修行不慎,導致走火入魔,體內積攢的火勁暴動,需要定期透過陰陽交合來排除體內的邪火。
再加上赤心長老好色成性,被他禍害的女子不計其數,甚至盯上了司徒靜。
如果不是司徒元從中周旋,司徒靜也難逃他的毒手。
“你說什麼?”李宏雙眼好似銅鈴,低吼道,“司徒靜,別以為你是龍頭之女,就可以隨意汙衊我師尊。再敢胡說,別怪我出手無情。”
“出手無情?”徐川終於開口了,他的目光落在李宏身上,“不知道對你師傅來說,是你的性命重要,還是玩女人重要?”
“你什麼意思?”李宏臉色微變,心中浮現出不祥的預感。
徐川懶得多費口舌,凌空拍出一掌。
李宏瞳孔暴縮,露在外面的肌膚瞬間通紅如火,溫度驟然升高,每次呼吸,都彷彿在吞嚥碳火。
司徒元手心滲出一抹冷汗,李宏只是赤心長老的弟子,就有這樣的威能。
如果赤心長老親自出手,那又該是何等的恐怖?
他偷偷瞥了一眼徐川,徐川神色淡然,似乎完全沒把李宏放在眼裡。
“破!”
李宏發出黃鐘大呂般的吼聲,拳鋒帶著熊熊燃燒的火焰,瞬間撕裂空間,迎上徐川的手掌。
“咔嚓!”
李宏身體巨震,像是被一輛疾馳的汽車擊中,身體炮彈一樣飛了出去,重重砸在門前的假山上,砸出來一個人形的窟窿。
徐川淡淡道:“你有五分鐘的時間通知你師傅,如果我五分鐘之內沒有見到他,你就沒必要活下去了。”
李宏從地上爬起來,頭髮,臉龐,衣服上沾著清晨的露水、落葉和灰塵,看起來狼狽異常。
尤其是左側臉頰上,有一個清晰可見的巴掌印。
面子上的折辱也就罷了,更要命的是有一股熾熱的氣息盤踞在心脈上,一靠近,五臟六腑似乎都要燃燒起來。
李宏亡魂大冒,心知此人的實力遠不是自己所能應付的,匆匆撥通一個電話,帶著哭腔道:“師傅,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