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進屋內,廳堂古香古色,中間擺著一套太師椅。
顧老居中而坐,笑道:“你們兩個隨意,不用和我這個老頭子客氣。”
“顧老找我來,恐怕不單單是敘舊吧?”徐川淡淡道。
這間屋子之內,除了三人,還有一道氣息。
顧老苦笑道:“我就知道瞞不過你。”
他轉過頭,對屏風怒喝道:“沒出息的玩意,還不給我滾出來!”
屏風後轉出一道身影,正是顧江。
他小步跑到徐川身前,身體猛地彎下,一揖到底,“請徐先生救我!”
“這是?”徐川看向顧老。
顧老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道:“我這個小兒子,小時候慣得厲害,長大以後不成樣,喜歡胡天胡地,把身體搞垮了。只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給他看一看,即便治不好,也不是你的過錯。”
徐川的目光落在顧江身上,忍不住暗暗搖頭。
顧家的其他人,不管是顧老,顧山,還是顧南星這個晚輩,都精血旺盛,一身正氣。
而顧江臉色慘白,雙眼之下透著濃重的烏青,這麼一會功夫,額頭上虛汗直冒,身體不停晃動。
虛成這個樣子,可不是三天五天能做到的。
見徐川沉默不語,顧江有些慌神,差點給徐川跪下,“徐先生,只要你能治好我,讓我幹什麼都行!”
顧江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他雖然喜歡女人,但也知道節制。
可自從遇見那個女人,不知道怎麼的,總是不由自主。
幾次下來,本就虛弱的身體雪上加霜。
顧南星白了他一眼,搖著徐川手臂道:“徐川哥哥,您要是有辦法,就幫幫他吧,二叔雖然沒什麼本事,但喜歡收集古董,說不定有您喜歡的。”
徐川沉吟道:“你伸出手來。”
顧江大喜過望,急忙伸出手臂。
他的面板暗淡,瘦得皮包骨頭。
徐川手指落在上面,有節奏地敲擊顧江的手臂。
屋內眾人屏息凝神,只剩下鐘擺晃動的咔嚓聲。
就在顧江覺得呼吸都要停止的時候,徐川終於說話了,“你的病有治,不過你得告訴我,你最近在和什麼人交往?”
顧江聽到能治,立刻喜上眉梢。
但聽到後面的話,立刻露出警惕之色,“你問這個做什麼?”
徐川還沒回答,顧老先怒了,掄起柺杖重重砸在顧江背上。
他戎馬數十年,如今含怒出手,豈是顧江這個身體廢掉的紈絝能受得了的。
顧江痛呼一聲,踉蹌跌倒在地,委屈道:“爸,你打我幹什麼?”
顧老要氣死了,他怎麼生出這麼個蠢貨。
他不理顧江,對徐川道:“和這個女人有關?”
“不錯,顧二爺的情況,不只是縱慾過度,而是被人採補所致。”徐川道。
“哼,什麼勞什子二爺,你叫他顧江就是。”顧老冷哼一聲,又一柺杖砸在顧江身上,“還不老實交代!”
聽到採補二字,顧江再愚鈍也反應過來了,他這是被人算計了啊。
“媽的,喬莉那個賤人!我就說麼,區區一夜五次,我怎麼就不行了。”
徐川毫不留情潑了一盆涼水,“你的身體底子太差了,就算沒有采補,照你這個趨勢,也支撐不了多長時間。”
顧江撲通倒在地上,顫聲道:“徐先生,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滾下去,丟人現眼的玩意兒。”顧老一腳踢開顧江,臉色冰冷,“老二雖然不成器,可終究是我顧家的人,敢算計他,當我顧家是軟柿子不成?”
“小李!”
他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