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是揚哥的人,特意來給徐先生送請帖。”
“請帖?”
徐川眉毛一挑,接過請帖開啟,上面寫著:“今晚七點,我在鴻彬山莊設宴,請徐先生務必賞臉。”
張揚說的客客氣氣,可誰都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
徐川冷笑道:“我和張揚沒那麼深的交情,這請帖你拿回去吧。”
男人臉上仍舊掛著笑,恭敬道:“揚哥說了,這次不僅有您,還有紀非煙紀小姐,他做個東,好好理理之前的事情。”
“嗯?”
徐川嗅到一絲不祥的氣息。
紀非煙身邊有清虛子這個宗師高手,張揚不是不知道。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仍舊敢邀請二人,想來一定有什麼底牌。
徐川可以不去,但紀非煙不管出於什麼目的,終究是幫過他,倒是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掉入陷阱。
“也罷,回去告訴張揚,今天晚上七點,我們不見不散。”
“那是自然。”男人深深一鞠躬,“我就不打擾徐先生了,我們晚上見。”
等男人離開,秦老從旁邊的房間走出來,擔憂道:“小川,姓張的不懷好意,你去了,只怕凶多吉少。”
徐川笑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姓張的是地頭蛇,他想搞點小動作,我們防不勝防,倒不如主動出擊,看看他玩的什麼花樣。”
“對了,”徐川攔住秦老的話頭,“今天晚上你去顧伯伯那裡吧,他在懷安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張揚不敢動他。”
秦老知道對徐川來說,他就是一個累贅,只能無奈答應。
另一頭,紀非煙正在前往機場的路上,那裡有紀家的私人飛機等著她。
她望著窗外,熟悉的景色流水般從眼前淌過。
短短兩天,比她前二十多年都過的驚心動魄,先是險些被侮辱,後又捲進武道宗師的戰鬥,真如做夢一樣。
忽然,車子猛地一頓。
紀非煙從思索中回過神來,皺眉道:“你怎麼開的車?”
司機委屈道:“不管我的事情,前面的車忽然剎車,我差點撞上去。”
紀非煙抬頭一看,前面一輛大卡車車身橫擺,將本來就不寬敞的道路堵得水洩不通。
“換條路走就是了。”她心中記掛長生丹,不想節外生枝。
司機苦笑道:“只怕我們哪都去不了了。”
紀非煙環顧一圈,車子的前後左右被堵得水洩不通。
除非車子會飛,不然休想出去。
清虛子皺起眉頭,沉聲道:“小姐,有些不對勁。”
紀非煙也聞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擔憂道:“清虛道長,你的傷沒事吧?”
清虛子搖搖頭,唏噓道:“幸好我的拂塵擋住了大部分掌力,不然我就算不死,也要重傷。”
說到這裡,他眼中閃過一絲痛惜。
他的拂塵有冰蠶絲編織而成,每一根冰蠶絲都要數年的時間才能達到編織的要求。
這麼一柄拂塵,清虛子足足用了十五年的時間。
沒想到,卻毀在了這裡。
紀非煙安慰道:“清虛道長的拂塵是因為我的緣故毀了,紀家自然不會坐視不理,這次回去,您可以去紀家的庫房中選一樣合手的兵器。”
清虛子心情好了不少,笑道:“小姐客氣了,貧道身為紀家客卿,絕不會讓小姐出事。”
就在這時,有人敲了敲紀非煙的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