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已經到了白熱化，離火真龍和寒冰驪龍的身體破碎大半，殘軀依舊在拼死搏殺。
楊真人吞了吞口水，這樣的戰鬥已經超過了他的理解範圍，武道和天地元氣結合，化作活物一般的生靈，這樣的手段，和神仙有什麼區別？
咔嚓！
一聲脆響，空氣中溫度驟降。
楊真人嘆了口氣，徐川還是太嫩了，和白家老祖這樣的老牌真神相比還是差了一些，武道的比拼，終究還是要靠底蘊。
徐川的底蘊，還是少了一些。
寒冰驪龍拖著殘破的身軀飛到徐川面前，面對這強弩之末的一擊，徐川隨手拍成粉碎。
白家老祖臉上綻開笑容，得意道：“小子，你對於道的理解很深了，可惜還是太年輕了，我給你個機會，在我名下為奴十載，我可以饒你一命。”
“老祖！”白潛龍忍不住叫道，“不行，必須殺了他！”
白家老祖充耳不聞，憐憫地看著徐川，似乎這個條件已經是對徐川的恩德了。
“徐川會怎麼選？”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徐川身上。
是死，還是為奴十載，這個選擇並不困難。
徐川今年二十七歲，哪怕再過十年，也不過三十七歲。
三十七歲的年紀對真神而言，和小孩子沒什麼區別，所有人都不懷疑，徐川會選擇第二個。
徐川忽然笑了，語氣中帶著嘲諷，“我選擇第三個。”
“第三個？”白家老祖眉頭微皺。
“不錯，第三個。”徐川一步一步走向白家老祖，“只要殺了你，前面兩個我就都不用選擇了。”
“你瘋了。”
白家老祖面露譏諷，他擊破了徐川的武道，哪怕徐川肉身無恙，他的神魂也受到了重創。
不要說他一個真神，就算一個普通的內勁武者，就能輕鬆制服徐川。
他嘆息道：“既然你自尋死路，那就別怪老夫無情了。”
白家老祖豎掌如刀，手掌邊緣浮現出青白交織的光芒，鋒銳的氣息瀰漫開，虛空浮現出若隱若現的縫隙。
“不好！”
龍主暗叫不妙，這是白家老祖最得意的劍道，威能之強，連他也不敢小覷。
徐川已經是強弩之末，如何能接住這一招？
他剛要動，就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徐川嘴角噙著笑，身體鬼魅一般消失在原地，接著憑空出現在白家老祖身後。
他手掌浮現出一柄長劍，猛地刺向白家老祖的後心。
“不好！”白家老祖驚駭欲死，“這怎麼可能？我已經破了你的武道，你，你怎麼還能動用神力？”
徐川笑道：“誰告訴你我的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