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道。
“他名叫楊虎,是齊家的宗師,進入宗師已經有十多年。”陳天風驚疑不定道,“楊虎不僅是宗師,還是極為罕見的橫練宗師,誰能把他逼得如此狼狽?”
“楊虎?”
聽到這兩個字,雲汐墨鬆了口氣,只要不是劉威就行。
“徐川!”
楊虎仰天嘶吼,目中寒冰一片。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堂堂宗師,竟然一個照面就被打飛了出去。
這一拳雖然沒有傷到他,但無異於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強烈的恥辱感,讓楊虎幾乎瘋狂。
陳天風眉頭微皺,“徐川?我怎麼沒聽說過這個名字,難道是外地來的宗師?”
他順著楊虎的視線看過去,就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負手而立,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赫然達到了宗師境界。
陳天風如遭雷擊,滿臉不可思議。
他今年四十三歲,已經是半步宗師,自以為天賦出眾,能比得過他的只有那幾個妖孽。
但現在,一個二十多歲的宗師站在他面前,陳天風只覺得這些年都活到狗肚子裡面去了。
“怎麼?不服氣啊?”徐川冷笑一聲,倏地閃到楊虎面前,“那我就打到你服氣!”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楊虎不敢小覷,使出渾身力道,猛地轟出一拳。
二人身體巨震,徐川后退半步,立刻穩住了身體。
楊虎則是一連退了七八步才站穩腳跟,他驚駭欲死,徐川的力量大的出奇,一拳一腳都附帶著萬斤巨力。
“這麼強的力量,難道是外功橫煉的宗師?”
這不可能,他就是橫煉宗師,也沒有這麼離譜的力量。
不等他多想,徐川又打了過來。
楊虎暗暗叫苦,硬著頭皮迎上去,一套赤虎拳虎虎生風,虎嘯震天,讓人聞之膽寒。
“來得好!”
徐川不驚反喜,下山以來,他第一次遇見這麼強的對手。
之前的丘百忍,沈劍風之流,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敵,雕塑雖強,但只有本體十分之一的力量,也不足以和他交手。
只有楊虎,可以讓他全力施展拳腳。
徐川精神大振,龍氣執行的速度逐漸加快,每一次出拳,體內都和著龍吟,硬是壓了虎嘯一頭。
二人你來我往,鬥了十七八個回合。
楊虎越打越心驚,手也酸了,腿也麻了。
徐川則是越戰越勇,拳腳上附帶的力量更加沉重,如重錘轟擊。
每次和楊虎的拳腳碰撞在一起,楊虎都有中想吐血的感覺。
“再接我一招!”
徐川大喝一聲,雙膝微曲,拳頭收在腰間,緩緩擊出一拳。
這一拳的速度極慢,彷彿手上託著一座大山,以徐川的本事,額頭上也滲出幾滴汗珠。
楊虎亡魂大冒,死亡的危機籠罩了全身,宗師的第六感告訴他,如果硬接這一招,必死無疑。
他顧不得宗師的體面,就地一滾,一頭扎進地面,千鈞一髮之際,避開了這一拳。
徐川的拳頭轟出,前方毫無波瀾,似乎只是一陣微風拂過。
雲汐墨有些摸不著頭腦,難道徐川只是在擺pose嗎?
她轉頭看向陳天風,卻發現這位半步宗師扶著身邊的小樹,臉色慘白,汗水小溪似的流淌下來,一副要昏過去的模樣。
她奇怪道:“陳叔叔,你怎麼了?”
陳天風艱難道:“汐墨,你不會告訴我,這個徐川,就是你的朋友吧?”
“是啊。”雲汐墨道。
陳天風苦笑道:“以徐宗師的本事,就算一百個我加起來,也不是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