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眉頭微皺,已經很久沒有人敢直呼他的名字了。
他走出人群,淡淡道:“我就是杜威。”
胖子掏出一張照片,對著杜威上下打量,點頭道:“杜威,你被逮捕了,和我們走一趟吧。”
“放肆!”一聲厲喝,杜威的保鏢臉色一沉,宗師級的氣勢呼嘯而出,“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杜議員面前放肆!”
胖子一拍腦門,臉上堆著笑,“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瀋河,是京州真龍殿三級行走。”
保鏢的表情凝固在臉上,像雕塑一樣僵在原地。
真龍殿三級行走相當於省級都統,京州的行走地位更加崇高,這樣的人物,豈是他一個宗師所能欺辱的。
瀋河的目光越過保鏢,落在杜威身上,“杜議員,兄弟們都是粗人,你最好老老實實和我們一起走,不然動起手來,傷到您就不好了。”
四名真龍殿執法隊的高手同時亮出手中的禁武鎖鏈。
兩名保鏢打了個冷顫,這四人都是宗師,還有禁武鎖鏈,二人絕不是對手。
杜威臉色鐵青,心中浮現出不祥的預感,強作鎮定道:“我是政府的人,輪不到你們真龍殿管我。我現在就給龍王打電話,問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他語氣兇狠,神情堅定,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瀋河嗤笑一聲,笑聲中的譏諷毫不掩飾,在會議室中不斷迴盪。
他止住笑聲,“如果你說的龍王是邢雲,那麼這個電話就沒有必要打了,如果我沒記錯,現在邢雲已經關進地牢了。”
杜威手一抖,已經輸入按號碼頓時按錯一位。
“你,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清楚,”瀋河冷笑道,“這些年你以權謀私,貪汙受賄,勾結境外勢力,杜威,你好大的膽子!”
他的聲音驟然拔高,如一道驚雷在杜威耳邊炸開,他一哆嗦,跌坐在地上。
瀋河冷聲道:“帶走!”
“等等!”蘇雅衝過來,揪住杜威的衣領,“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徐川怎麼了?”
杜威像丟了魂,兩眼無神望著天花板,不管蘇雅如何詢問都一言不發。
“蘇總。”
蘇雅回過頭,瀋河斂去冰冷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和煦的笑容。
“如果是關於徐先生的事情,我想我可以回答。”
“徐川怎麼了?”蘇雅急忙道。
“你不用著急!”蘇雅容光太盛,瀋河不敢多看,“邢雲聯合杜威,以害死龍王的名義,將徐先生關進了地牢。”
“啊!”
蘇雅眼睛圓睜,滿臉不可思議。
開什麼玩笑,哪怕她不是武道界的人,也知道謀害龍王這個罪名有多大,這是和真龍殿結了死仇啊。
想到這裡,她的腿有些發軟。
“實際上,這是徐先生和龍王大人聯手演的一出好戲。”瀋河大喘氣道。
“演戲?”蘇雅不解道。
瀋河點點頭,“真龍殿積弊日久,老龍王想改革,屢次被杜威阻止,為了達到改革的目的,也為了揪出真龍殿內部的蛀蟲,於是決定引蛇出洞。”
聽到這話,本來眼神死灰的杜威猛地直起身體,一把揪住瀋河的衣領,紅著眼睛道:“不可能,你在騙我!”
瀋河憐憫地看著他,這個傢伙已經是個死人了,他何必和死人計較?
兩名殿衛上前控制住杜威,帶著他出了會議室。
瀋河道:“事情已經解決了,不出意外,徐先生很快就會回來。”
說完,他敬了一禮,轉身離開會議室。
蘇雅渾渾噩噩回到座位,腦子有些宕機。
不僅是她,蘇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