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歲的宗師巔峰,將來神境可期。”趙秋雨臉色變幻不定。
徐川的劍意凝練無比,和他相比也不遑多讓。
這樣的怪物,將來很可能突破神境。
“還好,還好你年輕氣盛,按捺不住性子。要是你多修行幾年在出山,天底下還有什麼人能攔得住你?”
“我今天就殺了你,徹底剷除後患。”
趙秋雨眼中綻開兩團青光,身上的劍光由淺紅變成了深紅,如鮮血般刺眼。
趙崇山吞了吞口水,不著痕跡後退幾步。
他父親修行的殺戮真訣,是一等一的殺伐之術,一旦施展出來,就要以敵人的鮮血沐浴身體,是一種極為霸道的功法。
自他有意識以來,父親只用過兩次。
徐川眉頭微皺,趙秋雨身上的氣息讓他十分討厭,體內的龍脈躁動不安,恨不得衝出體外,把趙秋雨撕成碎片。
很快他就想明白了,趙秋雨修行的這門功法以鮮血為養料,透過吸收他人的功力和鮮血,來保持身體的活力,是一門實打實的邪功。
龍脈至陽至剛,內含天地浩氣,自然不能容忍邪祟作亂。
發動殺戮真訣之後,趙秋雨的神態越發放鬆,他站在那裡,空門大開,渾身上下都是破綻。
“天底下能讓我用出這招的不超過十個,你是其中之一。”
“怎麼,我應該感到驕傲嗎?”徐川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嘲諷。
趙秋雨也不生氣,笑道:“趁現在還能說話就多說兩句吧,你很快就說不出來了。”
說著,他拿出自己的劍。
那是一柄很古老的劍,劍鞘是白蠟木,表面斑駁,佈滿了時光的痕跡。
劍柄更是簡陋,沒有劍格,劍柄胡亂用灰色布條繞了幾圈,看起來寒酸至極。
誰能想到,身價幾千億的趙家老祖,用的竟然是一根鐵條似的長劍。
趙秋雨握住劍柄,朝前邁步。
他每走一步,臉上的皺紋就減淡一分,走出七步之後,他和徐川之間只剩下不到一米的距離。
徐川打量著趙秋雨,他頭髮烏黑,臉龐光潔,如果忽略眼睛裡的滄桑,看起來就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小夥子。
“到了你我這個境界,武道幾乎走到了盡頭,只有不斷在生死之中磨礪,才能踏入傳說中的神境。只可惜,很長時間沒有人值得我拔劍了,終於,我遇見了你。”
趙秋雨說得情真意切,彷彿站在面前的不是生死之敵,而是一位知心的好友。
“殺了你,或許我就可以摸到神境的門檻。”
徐川笑了,“你確定能殺了我?”
趙秋雨傲然道:“如果對自己的劍都沒有信心,有什麼資格稱為劍客?小子,出招吧。”
“既然這樣,那就出招吧。”徐川目中火苗狠狠一跳,一步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