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振業動作一頓,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他頭疼欲裂,臉色陰沉得可怕,宛如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
雲汐墨從未見過這樣的父親,害怕地縮了縮脖子。
這一套對徐川沒用,他靠在沙發上,淡淡道:“茶水裡的藥有極強的成癮性,雖然可以暫時止痛,但下一次發作,你的痛苦就會翻倍。”
雲汐墨瞳孔微縮,“你是說,有人在我爸的茶水裡下了藥?”
徐川點點頭。
“胡說八道!”雲振業臉色更加陰沉,“茶水是馮媽親手泡的,你的意思是馮媽要害我了?”
聽到這話,雲汐墨也有些猶豫了。
馮媽是雲家的老僕人,在雲家幹了二十多年,兢兢業業。在雲家人心中,早已經把馮媽當成了家人。
要說馮媽會給雲振業下毒,不要說雲振業不行,雲汐墨也不信。
徐川淡淡道:“話已至此,信不信是你的事情。”
“哼!”
他的態度徹底激怒了雲振業,冷著臉道:“汐墨,雲家不歡迎你這位朋友,你送他離開吧。”
“爸!”雲汐墨急道。
“夠了!”雲振業大喝一聲,“老白,送他離開,我不想在魔都看見他。”
徐川搖頭道:“諱疾忌醫,自尋死路。”
說罷,轉身朝門口走去。
“徐川!”雲汐墨搶到他身前,梨花帶雨道,“不,不要走,求求你救救我爸爸。”
徐川心頭一軟,嘆息道:“也罷,我就再幫你一次。”
他朝雲振業走去,雲振業勃然大怒,獰聲道:“滾開,老夫用不著你管,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氣。”
“閉嘴!”徐川低喝道。
雲振業頓時如墜冰窟,後面的話卡在喉嚨裡。
這個年輕人的氣勢巍峨如山,浩瀚如海,在他見過的富商巨賈,政界名流之中,無一人可與之媲美,這人到底什麼來頭?
徐川的手指落在雲振業的太陽穴,熾烈的龍氣湧出,雲振業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呼聲。
“老爺!”
白管家心中一驚,下意識踏前一步。
徐川掃了他一眼,白管家如遭雷擊,像雕塑一樣愣在原地。
雲振業的頭疼是因為毒素阻塞大腦脈絡,壓迫神經,導致連續不斷的疼痛,這種病症,現代的儀器根本發現不了。
徐川以內勁紓解經脈,將毒素匯出體外。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
大腦是人體最精密的器官,稍有不慎,就會破壞大腦中的神經,輕則變成白痴植物人,重則當場死亡。
也只有徐川這樣真神境的大高手,對內勁的掌控爐火純青,如臂使指,才能進行這樣精密的操作。
雲振業感覺一股熱氣繞著大腦旋轉,每旋轉一圈,大腦的疼痛就緩解一些。
熱氣連續轉了七七四十九全,雲振業的頭徹底不疼了。
他眼睛亮得驚人,這種不疼和使用寧神茶止痛截然不同,是他從來都沒有過的體驗。
徐川收回手掌,淡淡道:“你體內的毒素我已經幫你化解,可如果不找出下毒的人,你的頭疼還會復發。”
說完,他轉身朝門外走去。
“徐先生請留步!”雲振業急忙起身,一臉慚愧道,“老夫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徐先生見諒。”
雲汐墨也抱著徐川的手臂撒嬌道:“你說了要幫我,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徐川無奈道:“好了好了,我留下來。”
雲振業瞥了一眼女兒,心中嘆了口氣,看來閨女的心已經被這個臭小子拐跑了。
他對白管家道:“老白,去把馮媽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