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我的情況我很清楚,”楊念嶼神情苦澀,“你能來,我就很高興了。”
她的病極為詭異,全國各地的名醫都束手無策,最後只能居住在這特製的小區裡面苟延殘喘。
白妍只是一個普通學生,她能找到什麼名醫?
白妍急道:“我說的是真的!”
她把徐川推到楊念嶼面前,急聲道:“徐大哥,你一定有辦法救念嶼的對不對?”
“啊?”
楊念嶼神情古怪,徐川看外表也就二十多歲,長相帥氣,說他是電影明星,楊念嶼相信,可說他是醫生,楊念嶼是萬萬不信的。
哪怕他真是醫生,也就是剛出校門的大學生,她的病連行醫數十年的老大夫都束手無策,徐川又能有什麼辦法?
她淡淡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治病就沒必要了。”
“念嶼!”白妍急了,“徐大哥很厲害的,他剛治好了我哥的病。”
楊念嶼心中嘆息,白妍這些年一直在讀書,不知道世間險惡,十有八九是這個姓徐的小子使了什麼手段,迷惑了她的心智。
她正要開口,卻被徐川打斷。
徐川的目光落在楊念嶼身上,他已經確定了,面前這個女子,就是她的未婚妻之一。
“你沒有病,只是體內的玄陰之氣被激發了而已。”
聽到這話,楊念嶼的話卡在喉間,震驚道:“你,你怎麼知道?”
她父親找大師看過,她是極為罕見的九陰之體,體內會不斷聚集陰寒之氣,當陰寒之氣入侵五臟六腑,就算神仙來了,也必死無疑。
這些年,她靠著陣法和暖玉床,不斷化解寒意,勉強活到現在。
可近些年來,寒氣發作的頻率越來越高,力度越來越大,她只怕已經沒有多少天好活了。
徐川淡淡道:“我不僅知道,還可以幫你化解寒毒。”
“你說的是真的?”楊念嶼脫口而出。
她是一名舞者,在舞蹈方面有著無與倫比的天賦,年紀輕輕就已經在國際上頗有名望。
三年前,因為身體原因,她不得不退出舞壇,舞壇哀嚎一片,無數人捶胸頓足。
如果能祛除她體內的寒氣,是否意味著,她還有機會重返自己最愛的舞臺?
“當然是真的,”徐川傲然道,“對我來說,祛除你體內的寒氣易如反掌。”
楊念嶼終究見過世面,經過最開始的激動,她重新恢復了鎮定,看向徐川的目光之中也多了幾分審視。
她體內的寒氣,連武道宗師都無可奈何,徐川年紀輕輕,有什麼資本敢口出狂言。
難道他這次前來,是另有目的?
楊念嶼腦海中瞬間轉過七八個念頭,不動聲色道:“治病的事情,我需要和父母商議一下。”
徐川聳聳肩,楊念嶼一看就來歷非凡,對他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陌生人有警惕,也是應有之意。
“安姨,通知我爸,就說我的病有救了。”楊念嶼道。
屋內走出來一名中年婦女,她衣著樸素,頭髮打理得整整齊齊,一張普普通通的臉龐,看起來就像一個很正常的女僕。
她聽到楊念嶼的話,眼中陡然炸開兩抹精光,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氣勢呼嘯而出。
徐川不動聲色護在白妍身前,恐怖的氣勢到了他面前,如同海浪撞上了礁石,消弭於無形之中。
此人的實力不弱,已經到了宗師中期,正是徐川感應到的那位宗師強者。
安姨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在她的感知當中,徐川好似和虛空融為一體,她的力量湧過去,好似泥牛入海一般。
她心知對方絕對是一位強者,當即收起氣勢,恭敬道:“